聽老王太太這么一說,我氣不打一處來,這都什么時代了,還搞這一套!這與德軍讓百姓交出游擊隊員的做法如出一轍嘛!我手一按桌子就要站起來,卻見夏華回頭正看著我,還瞪著眼睛,而同桌的段剛還拽著我的胳膊,一個勁地使眼色。
我怒了,低聲對段剛吼了一句:“撒手!”然后,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。
“老師!你們這么搞可不對!”
我的突然站起來并大聲反駁,讓老師和同學們都驚呆了,可我管不了那么多,繼續(xù)說,“不就是喝了點酒嘛,不就是回寢晚了點嘛,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嗎?你們沒有從年輕時候過過?如果僅僅是因為喝酒和回宿舍晚而處理學生,那我不服!古人講十年寒窗,我們也都是經過高考洗禮書山題海爬過來的,你們說處理就處理,斷送了別人的前程,將來你們心里沒有愧嗎?再者說了,學校規(guī)定不能在上課時間飲酒。靳欣是晚上喝的酒,不能算違紀。至于回宿舍晚的事情,她是請了假的,更不能算違紀。還有,關于處對象的事,我們是大學生,都是成年人了,難道戀愛有罪?不戀愛、不娶妻生子,祖國的未來在哪里?大學,不是培養(yǎng)和尚和尼姑的!”
自始至終,站在前面的李老師和王老師都沒有說話,就那么看著我表情激動,聽著我慷慨陳詞。
等我話音一落,老王太太卻笑了,問我說:“這么說來……是你在和靳欣處對象嘍?”
我一下子有點發(fā)懵,但隨口答道:“沒有!”這是事實嘛,回答必須干脆。
“那是你和靳欣一起出去喝的酒并一起翻的墻嘍?”
該死的老王太太,以前對她印象不錯,但這次徹底激怒我了。
“對!我承認!是我?guī)Ы涝谛M夂鹊木?!?br/> “那你還不承認和她是在處對象?”
我就不明白了,這老王太太不是留校的往屆學生嘛,為什么老盯著處對象的事情呢?難道她當初受過這方面的打擊?
“沒有的事干嘛要承認?王老師,說句不中聽的話,要是哪天我請您喝頓酒呢?”
“沒大沒??!那你如何證明?”
老王太太似乎并不生氣,這倒讓我有些震驚。但聽她讓我證明,我就想罵人,這種事情上哪兒找證明去?我一時語塞,腦子迅速轉動著,思考該如何應對。
正在這時,前面有人站了起來,張口說道:“我能證明!”
天哪,竟然是夏華!全班同學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到她的身上,像探照燈。
老王太太和輔導員李老師都看著她,同學們也都驚呆了,這突然發(fā)生的變化簡直像是在演電影,驚險又刺激??审@險和刺激的并非這一點,接下來還有更讓人瞠目結舌的呢。
老王太太看著夏華問:“你是要證明武從文和靳欣是在處對象?還是想證明他們沒有處對象?”
夏華回頭看了一眼靳欣,又往我這邊掃了一眼,回過頭去先是咳嗽了幾聲,然后看著兩位老師說:“我要證明……”
正在這時,靳欣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,大聲說:“夏華你那么閑嗎?我招你惹你了?我好不容易回到宿舍,你的鋪就在門邊上,不給我開門讓母大蟲抓住也就罷了,干嘛還要害人?不用你證明,我自己承認!對,李老師,王老師,我是喜歡我大哥!不僅喜歡他!將來我還打算嫁給他!但這是我的一廂情愿,和我大哥有什么關系?暗戀你們懂不懂唉?喜歡誰是我的權力,連別人的心理活動你們也要管?真是無語了耶!你們愛咋處理咋處理,本姑娘不在乎!但不能處理我大哥!這事兒和他沒關系!”
突然的變化讓大家又是一驚!同學們都在看著我,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。我知道,人們的看客心理又在作祟,現在他們就等著事態(tài)進一步升級呢。
老王太太被靳欣滿嘴的嗲話逗得差點樂出聲來,強忍著說:“什么亂七八糟的?什么母大蟲?誰又是你大哥?”
靳欣吐了下舌頭,回了下頭說:“武從文啊?他是我大哥!至于母大蟲嘛……嘻嘻,不好意思,我不該給宿管阿姨起外號……”
有人已經忍不住樂出聲來,而我卻震驚不已,想不到柔柔弱弱的靳欣卻如此仗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