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在孫教授面前裝作小綿羊一樣,只會恐嚇我這個可愛的小秘書!”
面對無良老板的威脅,聶小雨雖然很不滿,但也只能委委屈屈的跑下樓。
當然,陳漢升也沒忘記把藏在椅子底下的拖鞋找出來,順便讓小秘書帶回車里,免得第二天早上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等走廊上再次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,陳漢升又悄摸湊近病房,聽聽里面在說什么。
“漢升今晚也是被嚇得夠嗆,衣服穿反了都沒察覺?!?br/>
“還有美娟,你這當媽的怎么一點不注意呢。”
“陳漢升鞋子都跑丟了,醫(yī)院可不同別的地方,說不定哪里就有廢棄針頭什么的?!?br/>
······
“丈母娘”呂玉清正在絮叨,甚至還埋怨了一下梁美娟。
“什么?”
梁太后懵懂的聲音響起,她肯定記得陳漢升衣服沒穿反,鞋子也沒跑丟,這親家母在說什么呢?
“你看,你到現(xiàn)在都沒察覺。”
呂玉清只能無奈的提醒道:“雖然小小魚兒出生很重要,但是你們也要多加注意啊,早知道我今晚就不說了,一個個都這樣粗枝大葉的?!?br/>
“······喔?!?br/>
過了一會,梁太后才憨憨的應了一聲。
自始至終,兩位母親的交流都沒在同一個頻道上。
“嘻嘻~”
陳漢升在外面捂嘴偷笑,沒過多久聶小雨就拎著運動鞋上來了,后面還跟著一個氣喘吁吁的王梓博。
“聶小雨說問題不大。”
王梓博很貼心,拍了拍陳漢升的肩膀安慰道:“你不用擔心?!?br/>
“我擔心的不是這個?!?br/>
陳漢升搖了搖頭,明天早上老蕭也會到場,自己這樣一直處在小魚黨“水深火熱”的包圍中,難受程度堪比社會性死亡。
可是又怎么樣呢,自己做的孽,不管怎么樣都要面對。
王梓博知道自己不方便進病房,索性就留在外面陪著陳漢升,沒多久小魚兒身體支撐不住,有些困乏準備休息,醫(yī)生護士也都陸續(xù)出來了。
其實醫(yī)生護士都是早早就接到通知,這次護理的蕭容魚女士,不僅本人是容升律所律所主任,背后的關系也非常強大。
既有領著國家津貼的老教授孫壁妤,還有大名鼎鼎的“果殼陳”。
對于這個即將出生孩子的父親,其實誰都是心知肚明的。
陳漢升笑呵呵的和主任醫(yī)師副主任醫(yī)師打招呼,大三甲醫(yī)院的主任醫(yī)師基本都是教授,年齡也比較大,說話慢條斯理很有水平。
護士就要年輕一點,有些還是殼粉,對于正面接觸陳漢升這位果殼電子創(chuàng)始人都覺得很新鮮。
一陣簡短的寒暄和交流后,護士還貼心安排了今晚陪護人員住宿的地方,等到她們壓著腳步離開時,陳漢升沖著聶小雨使個眼色,小秘書拎著一個公文包不聲不響的跟上。
如果是兩年前,王梓博一定會傻乎乎的詢問:“聶小雨去干嘛?”
不過他現(xiàn)在是明白了,這是遞紅包的。
“小陳,我去幫一下忙吧?”
王梓博看著聶小雨,拎起來似乎有些吃力的樣子。
“你有病吧!”
沒想到又被發(fā)小罵了一句,陳漢升低聲解釋道:“送紅包這種事,當然是人越少越好了,你和小雨兩個人過去,那些收禮的會有心里壓力,知道嗎?”
“原來還會這樣啊?!?br/>
王梓博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,這些生活上的人情往來,點破了覺得就應該這樣。
可是如果沒人幫忙點破,很可能會一直錯下去。
十幾分鐘后,聶小雨蹦蹦跳跳的回來了,從她步伐的輕盈程度上,就知道那些錢全部散出去了。
“沒忘記叮囑一下吧?!?br/>
陳漢升問道。
“沒忘記。”
聶小雨歪著頭說道:“教授專門保證,能夠在高干樓工作的護士,以前全部都是科室的三八紅旗手,政治紀律性絕對信得過?!?br/>
“嗯?!?br/>
陳漢升微微頷首,指著隔壁一間病房說道:“你去休息一會吧,邊詩詩也在那邊,明天我應該還在這里的,工作上記得安排一下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