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tui!tui!tui······怎么是上天呢!”
陳漢升也察覺自己說錯話了,忍不住啐了幾口,短信也改成“爸,當(dāng)你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,飛機已經(jīng)起飛······”
這是一段長長的信息,不過陳漢升打字速度一直很快,終于在飛機緩緩滑行的時候,按著“發(fā)送鍵”傳輸了出去,然后趕緊關(guān)機系好安全帶。
接下來的十四個小時,即使建鄴掀起再大的波濤,陳漢升都不會知道了。
“國內(nèi)的戰(zhàn)爭,交給爺爺和姐姐?!?br/>
陳漢升親了親小女兒:“國外的戰(zhàn)爭,就要交給我們父女倆了,加油鴨!”
陳子佩是第一次坐飛機,但是她一點都不怕,即使飛機起飛時有一個向后傾倒的巨大仰角,陳子佩也只是安靜的趴在爸爸懷里,不吵不鬧不哭不喊,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建筑物。
十五分鐘后,當(dāng)飛機平穩(wěn)滑行的時候,陳漢升徹底松了一口氣。
當(dāng)穩(wěn)定在“天上”的時候,闖關(guān)成功的進度條再次拉高了。
······
與此同時,剛從機場送別回來的陳兆軍,正坐在王梓博的二手別克里。
其實老陳本該和老蕭夫婦同坐一輛車的,不過蕭容魚剛剛出國,蕭宏偉和呂玉清現(xiàn)在是最生氣和最難過的時候,所以還是先冷靜一下吧。
可惜,有時候就是事與愿違。
“叮~”
陳兆軍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,他像往常一樣瞄了眼發(fā)件人,居然是陳漢升。
老陳有些奇怪,因為陳漢升很少和自己發(fā)短信,父子之間直接打電話比較多,尤其短信字數(shù)還挺多,開頭兩句是這樣的:
爸,當(dāng)你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,飛機已經(jīng)起飛,我有個秘密也要告訴你。
不過在正式坦誠之前,我想無力的辯解一句,但凡其他方法有用,我也不會這樣做······
陳兆軍讀到這里,喉結(jié)“咕?!币宦曋刂匮柿讼驴谒?,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,如果連陳漢升都這樣說了,可以預(yù)見絕對不是小問題。
果然,下面的信息內(nèi)容,讓見多識廣的老陳都有些精神恍惚。
陳漢升:·
·····我把陳子衿和陳子佩換了位置,其實去美國的是陳子佩,留在建鄴的是陳子衿。
陳子衿正在沈幼楚的家里,您一會要去找她了。
我之所以這樣做,第一條就是不想讓蕭容魚帶著陳子衿離開,永遠見不到女兒,我是絕對不會答應(yīng)的;
第二條就是想解決橫亙在蕭容魚和沈幼楚之間的巨大矛盾。
我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,但是寶寶是有資格的,您是很有智慧的一個人,應(yīng)該能看出來“換孩子”背后蘊藏的深意吧。
讀到這里您肯定生氣了,但是我做都已經(jīng)做了,您生氣也沒有用。
另外還要告訴您,蕭容魚和陳子衿、沈幼楚和陳子佩,她們的身份資料或者被騙,或者被拿,總之全部都落在我手里了。
所以您現(xiàn)在有兩條路,選擇不幫我,但是我仍然會堅定不移的執(zhí)行;
選擇幫我,不僅蕭容魚和陳子衿會回國,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,您能看到小小魚兒和小小憨包一起玩耍的場景;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,您能看到蕭容魚和沈幼楚一起同桌吃飯的場景。
我的話說完了,請您務(wù)必三思而后行。
不孝子陳英俊,敬上。
······
“這個混賬!”
陳兆軍看完短信,突然大力錘了一下座椅。
王梓博和副駕駛的邊詩詩都嚇了一跳,什么事能夠讓平和厚道的陳叔這樣生氣?
“陳叔。”
王梓博馬上問道:“您怎么了?”
“呼······”
陳兆軍深呼吸幾口,然后盡量平靜的說道:“沒事,梓博你去一下沈幼楚那邊的公寓?!?br/>
老陳說完又低下頭看著手機熒幕了,他還要再讀一遍,也許是自己看錯了呢?
王梓博撓撓頭,難道沈幼楚那邊出事了,可是看起來也不像啊。
這時,聰明的詩詩同學(xué)悄悄做個手勢,表示陳叔是看了某條短信以后,他才突然動怒的。
“短信?”
王梓博心想哪個狗東西發(fā)的短信,居然把陳叔氣成這樣!
王梓博和陳漢升這么多年的發(fā)小,兩人經(jīng)常在對方家里吃飯睡覺的,對王梓博來說,陳兆軍甚至比叔父伯父這一類的關(guān)系更加親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