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晚上蕭容魚又失眠了,自從她帶著陳子佩睡覺以來,其實已經(jīng)很少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。
不過一夜沒睡,小魚兒也想通了很多事,比如說陳漢升為什么不出面解決奶茶店的問題。
陳漢升的大學(xué)在建鄴,事業(yè)發(fā)展也在建鄴,本身又是蘇東省人,因此他在建鄴擁有極為龐大的人脈關(guān)系。
面對那種明目張膽的侵權(quán)行為,陳漢升不管明的暗的都能讓對方做不下去。
可是,他偏偏無動于衷。
蕭容魚昨天還不太理解,后來知道了門牌號碼被涂改過這件事,她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——陳漢升大概想讓自己出面幫忙打官司,這樣的話,正好趁機促進自己和沈幼楚的關(guān)系。
“真是無所不用啊······”
蕭容魚嘆了口氣,轉(zhuǎn)過頭看了看陳子佩。
她倒是睡得很香,側(cè)著小身子緊緊挨著“媽媽”,一呼一吸之間,肉嘟嘟的小臉蛋一高一低的起伏。
想到昨晚陳子佩奮不顧身向自己奔赴的模樣,蕭容魚感覺心又一次化了。
“哎~”
蕭容魚手撐著腦袋,一邊注視著陳子佩,一邊自說自話:
“你爸固然很可惡,可是我也很沒骨氣······”
“他是不是算準(zhǔn)了我的心思,知道我會放不下你······”
“就是很對不起姐姐,不過你媽媽沈幼楚照顧的也很好,所以我才放心······”
“小魚兒吃早飯嘍?!?br/>
直到梁美娟在外面敲門叫喚,蕭容魚才起床洗漱。
不過正準(zhǔn)備打開門的時候,蕭容魚突然又折返回去,把口袋那張檢修回執(zhí)單撕碎了。
“嘩啦啦~”
當(dāng)碎片旋轉(zhuǎn)著被沖進馬桶下水道的時候,蕭容魚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。
看不到回執(zhí)單,那就說明什么都沒發(fā)生,自己依然被陳漢升“扣”在美國了。
有了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,不管是逗著陳子佩,還是和梁太后說話,甚至是和朱賽雯交流,蕭容魚都沒有表現(xiàn)出什么異常。
不過晚上視頻的時候,還是沒有躲過母親呂玉清的“狂轟亂炸”。
視頻剛接通,呂玉清第一句話就是:“閨女,身份證收到了嗎。”
“嗯······沒有呢?!?br/>
蕭容魚笑吟吟的回道。
“還沒收到?”
呂玉清看了看日歷:“第二張身份證我是上個月26號寄過去的,正常來說應(yīng)該是3號就收到了,就算晚一點也不會超過5號,現(xiàn)在7號了你還沒收到,難道又丟了?”
“這也不奇怪,寄到國外丟了很正常啊?!?br/>
蕭容魚順著這個邏輯,再次建議道:“干脆再補辦一張寄過來?”
“你當(dāng)公安局是你爸開的啊,30天不到補辦三張身份證!”
呂玉清可不是好糊弄的,當(dāng)即就打斷道:“我明天再去郵局問問,如果10號你還收不到,肯定又是陳漢升在搞鬼。”
之前很多次找奶媽不順利,呂玉清就曾經(jīng)懷疑過陳漢升,這次身份證又出現(xiàn)問題,呂玉清都不需要找什么證據(jù),僅憑自覺就知道是陳漢升干的。
當(dāng)初陳漢升還曾經(jīng)幻想過,岳父岳母不會懷疑到自己,這純粹是高估了個人的口碑和信用。
“應(yīng)該不能吧······”
不過,偏偏很聰明的蕭容魚,此時好像犯了糊涂:“身份證是直接寄過來的,陳漢升能量再大,他也沒辦法截獲的吧?!?br/>
“他那么有錢,又那么壞,隨隨便便都可以的。”
呂玉清狐疑的看著視頻里的閨女:“你怎么話里話外的,好像在維護陳漢升???”
“沒有沒有,我是為了找清楚真相?!?br/>
蕭容魚矢口否認(rèn),趕緊把話題轉(zhuǎn)移到小小魚兒身上:“寶寶白天還乖嗎?”
“不太乖?!?br/>
呂玉清撇撇嘴,稍微壓低點聲音說道:“我和小沈帶著她去醫(yī)院打疫苗,陳子衿哭鬧的時候,不小心把小沈胳膊都抓出血了。”
“現(xiàn)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