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慧離開后,王梓博一個人坐在財大的食堂里,他始終有些沒搞懂,兩人昨晚以后,關(guān)系不是應(yīng)該更親密嗎?
為什么黃慧不僅很平靜,似乎一點都不在意。
食堂的學(xué)生越來越少,只有幾對情侶還坐在邊角位置,阿姨已經(jīng)在打掃衛(wèi)生了,消毒液和油菜混合的味道不斷竄進王梓博鼻子里。
“哎?!?br/>
王梓博嘆一口氣,走到食堂門口發(fā)現(xiàn)外面下起了小雨,雖然不大,但是恰好能模糊住視線。
他在門口猶豫了很久,最終還是打了電話給陳漢升,有些問題不解決,他始終覺得堵在胸口。
沒想到陳漢升那邊居然占線,他今天業(yè)務(wù)好像挺忙的,王梓博煩躁的又打了三個,最后才接通。
“你在哪里?”
王梓博直接問道。
陳漢升也納悶:“我和沈幼楚在圖書館,你們呢?”
“小慧姐回去了,我還在食堂,現(xiàn)在去找你?!?br/>
王梓博也不等陳漢升回復(fù),掛了手機冒雨就沖向圖書館,總之他對財大也不陌生。
“什么事這么急,老子也忙呢?!?br/>
陳漢升等在圖書館外面,牙齒咬著香煙的海綿頭,鎖著眉頭,戾氣明顯有些重。
王梓博也被嚇了一跳,他干脆也不說自己事了,關(guān)心的問道:“出啥情況了?”
“傻吊劉鵬飛,他知道要被我開掉,所以就把公司的一些重要材料偷給了深通那邊了。”
陳漢升狠狠的揉碎了煙頭:“老子真想剁了這個雜種!”
“什么重要材料?”
王梓博摸了摸臉頰的水漬問道。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圖書館前面的地面完全濕透,風(fēng)卷進來一絲絲沾在皮膚上,濕濕的還有幾分涼意。
陳漢升看著好友的面孔,緩緩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2004年10月了,我之前擬定了一份文件,主旨是向深通快遞施壓和協(xié)商,希望2005年提高攬收快件的提成,結(jié)果劉鵬飛把這份文件送給深通的管理層,他們那邊非常的生氣,覺得我不識抬舉?!?br/>
“這個狗日的!”
王梓博怒罵一句:“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,咎由自取被開掉,居然要犧牲整個公司的利益來陪葬?!?br/>
“不僅如此?!?br/>
陳漢升幽幽的吐出一道白煙:“萬一深通不和火箭101合作了,我們又沒有運輸資源,最后只能倒閉或者破產(chǎn)?!?br/>
“這么嚴重?”
王梓博驚呆了,不是聽說央視都要過來采訪的嘛,怎么馬上就要破產(chǎn)了呢。
陳漢升點點頭:“商場如戰(zhàn)場,輸贏都是轉(zhuǎn)瞬之間的事情,另外你找我做什么?”
“嗨,不值得一提了。”
王梓突然不想說了,相對于數(shù)千個大學(xué)生兼職的火箭101,自己似乎太矯情了。
沒想到陳漢升不肯放過,瞥了王梓博一眼說道:“你不講老子也知道,剛才在食堂你還要帶黃慧回港城,不就是急于證明自己想負責(zé)嘛,可黃慧似乎熱情不太高,所以你就開始懷疑人生了?!?br/>
王梓博看到?jīng)]有隱瞞住,也就直愣愣的問道:“對啊,為什么呢?”
“你們的重視程度不一樣唄?!?br/>
陳漢升分析道:“你是處男嘛,覺得發(fā)生了什么必須朝著結(jié)婚的方向努力,可人家黃慧未必這樣想,其實還是經(jīng)歷的太少,芝麻點事動不動就放大影響?!?br/>
陳漢升這樣解釋,王梓博更加沉悶了,字面意思是兩人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不一樣,其實反映了黃慧經(jīng)歷遠比自己復(fù)雜。
“別想那么多了?!?br/>
陳漢升打個電話,讓沈幼楚把傘送出來,他遞給王梓博說道:“你拿著傘回去吧,黃慧不熱切,你也先收斂一下,我最近要去滬城一次?!?br/>
王梓博點點頭,知道現(xiàn)在不能打擾陳漢升,不過等公交的時候,他突然想起好友臉上的憂思,心里也很生氣。
“狗雞把的劉鵬飛?!?br/>
王梓博嘀咕一聲,明明去往仙寧大學(xué)城的97路公交已經(jīng)過來了,他卻直接往步行往另一個方向去了。
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