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羅海平從驚慌中反應(yīng)過來,扇了情婦兒子一耳光,破口大罵道:“你個狗日的,老子供你們母子倆吃喝上學(xué),你居然打我女兒,她一根頭發(fā)頭比你珍貴!”
這個高中生大概沒想到陳漢升居然赤手擋住了,他抬頭看著陳漢升的眼神非常震驚,挨了羅海平一巴掌以后,鋼筋“當(dāng)啷”一下脫手,人也搖晃著沒有站穩(wěn)。
“羅海平,不許打我兒子!”
穿貂的女人掙扎站起來,她的腳踝大概扭到了,一瘸一拐的爬上樓要和羅海平打架。
“羅璇,你沒事吧?!?br/> 黃小霞也沖了過來,把羅璇抱在懷里大哭。
她的雙腿都在打顫,羅璇真要被鋼筋砸中,黃小霞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。
只有陳漢升左瞅瞅,右望望,發(fā)現(xiàn)大家都挺熱鬧的,好像都忘記這個英雄了,只能自己戳戳黃小霞:“黃姨你先別哭了,家里有紅花油嗎,要不你先把紅花油找給我,然后再哭吧?!?br/> “對啊!我一害怕腦袋都亂了?!?br/> 黃小霞趕緊拉著陳漢升走回屋,不過陳漢升多個心眼,他擔(dān)心再出事,順手把鋼筋撿起來了。
這種鋼筋就是工地上常見的玩意,小半截大概20多厘米的樣子,沒想到砸人還挺順手的。
陳漢升大喇喇的坐在木地板上,脫掉羽絨服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胳膊上有一條顯眼的印痕。
還好這里是肌肉最多的地方,再加上冬天穿著棉襖羽絨服,所以只是外傷,不過在重?fù)糁?,也從皮膚底下滲出了一層層紅血絲。
“疼嗎,師兄?”
羅璇眼里噙著淚水,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一下。
“你說呢?”
陳漢升沒好氣說道:“你就是個瘋子,剛才要不是我擋下來,你現(xiàn)在就得去醫(yī)院搶救了?!?br/> “對不起啊······”
羅璇非常的心疼啊,她盯著印痕看了看,突然慢慢伏下身子,把白皙的面孔貼近陳漢升胳膊,正好羅海平教訓(xùn)完情婦母子,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尷尬。
羅海平不是傻子,馬上明白羅璇和陳漢升之間的糾葛比想象中復(fù)雜。
雖然不是男女朋友關(guān)系,可陳漢升并不想羅璇受到傷害,寧愿自己承受······
“咳?!?br/> 陳漢升干咳一聲,用另一只手推開羅璇腦袋:“你走開點,眼淚太咸了,腌得我傷口疼?!?br/> 客廳里,莫名其妙又有些尷尬。
直到黃小霞黃小霞從臥室里走出來,她準(zhǔn)備換衣服下樓:“家里沒有紅花油啊,跌打損傷膏也沒有了,我去藥店買一點?!?br/> “不用了黃姨,現(xiàn)在藥店都關(guān)門了?!?br/> 陳漢升掏出手機說道:“我讓人送來吧。”
“梓博?!?br/> 陳漢升和王梓博也不用客氣:“你送點紅花油過來,我就在御景花園八棟三單位501?!?br/> “你要那玩意干啥,誰受傷了嗎?”
王梓博博奇怪的問道。
“我被打了,媽的真晦氣!”
陳漢升郁悶的說道。
“誰打的?”
王梓博大吃一驚,馬上就傳來他穿鞋沖出門的聲音:“小陳你怎么樣,沒事吧,操他媽的誰打你啊······”
“行了行了,快點吧?!?br/> 陳漢升很不耐煩:“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?!?br/> “咯吱吱~”
這時,防盜門被打開,羅海平情婦母子倆的身影也出現(xiàn)了。
那個貂皮女人神情畏畏縮縮,她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昂和炫耀,還一直推著兒子后背說道:“快道歉,快道歉?!?br/> 這個女人的生存方式很特別,她必須依靠男人,也習(xí)慣了依靠男人,所以即使從樓梯翻滾下去,最后她依然不敢離開有錢的羅海平。
不過高中生很硬氣,盡管臉上刻著手指印,依然倔強的低著頭,始終不肯開口。
高中生大概是很難理解的,他從沒想過一個沒有正式工作,沒有專業(yè)技能,只不過有點姿色的女人,撫養(yǎng)一個孩子長大有不容易。
······
王梓博動作很快,沒多久就聽到“蹬蹬蹬”爬樓的聲音,當(dāng)他喘著粗氣出現(xiàn)在門口的時候,也帶進來一陣室外的冷風(fēng),略微沖淡了屋里的一點緊張的氣氛。
“呼,呼,呼······”
王梓博調(diào)整呼吸,打量客廳里的情況。
死黨坐在地板上上,毫無顧忌的裸露著上衣,嘴里叼著煙,手上握著一根鋼筋“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”的敲著。
陳漢升身邊是羅璇,滿臉是淚,羅璇母親黃小霞也是認(rèn)識的,只是其他三個人沒見過。
“別傻愣著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