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冠麟回車里坐好后,很快冷靜下來,開始反思剛才行為。
別人都說自己天生冷酷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,沒想到今天因為一個小男孩,心緒就亂了。
閉上眼睛,準備好好休息一下,順便調(diào)整自己的情緒。
可是剛才那種異樣的感覺,依然揮之不去,搞得他心煩意亂。
那種感覺很陌生,他很難形容是什么滋味?
司機回頭望了他一眼,見自家老板沒其它指示,于是發(fā)動車子離開。
“你是不是也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秦冠麟閉目休息了一會,卻根本睡不著,就開口問了一句。
剛才帶給他的刺激實在太大了,以致于平時坐車時不愿意說話的他,也主動跟司機聊起這個話題。
“秦先生是說那個男孩子跟您長得很像這件事?”司機遲疑了一下,回答道?!拔铱词乔珊习?!世界上這么多人,總有幾個人容貌會相似。”
他可不敢胡亂猜測,那不是等于說老板的私生活有問題嗎?
“我當然明白這是巧合?!鼻毓邝肼犃怂脑?,似乎松了一口氣?!爸皇悄欠N感覺,實在太古怪了,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?!?br/> 很想傾訴一下自己現(xiàn)在的感覺,又覺得這是自己的隱私,不適合跟司機講,最后忍住了。
“或許可以查一查她們的情況,或許跟您是失散的親戚呢!”司機笑著轉移話題。
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后,很多以前在國外生活的華僑,開始回國認親。
既然在國外的人可以這樣做,國內(nèi)的為什么不行?
要知道解放戰(zhàn)爭期間,不知道多少人離鄉(xiāng)背井,骨肉分離?
所以遇到失散多年的親人,可能性還是很大的。
“別胡說八道?!鼻毓邝胱匀恢浪陂_玩笑,笑罵了一句。
因為有人陪自己說話,轉移注意力,剛才那種悸動的心情,也慢慢緩解了。
車子開進縣城,來到虞城賓館。
他下車走到餐廳門口,迎賓員聽說他姓秦后,領他來到最大的包廂門口。
“我們的冠玉哥哥總算姍姍到來了——”等在包廂門口的穆建年看到秦冠麟來了,嬉笑著迎上來?!皠偛糯蠹疫€在打賭,賭你會遲到幾分鐘,沒想到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晚——”
他跟秦冠麟是高中同學,畢業(yè)后一直沒有斷過聯(lián)系,后來雙方的父母都恢復了政策,可以說少年時期的經(jīng)歷差不多,所以關系也比其它同學更親近。
秦冠麟因為長相俊美,高中語文老師講到面如冠玉這個成語時,就用秦冠麟舉例子,說他這樣就是面如冠玉,于是冠玉這個綽號就流傳開來。
現(xiàn)在身份不一樣了,陌生人不敢拿這個開他的玩笑,穆建年自然不會在意。
他這話是模仿周佳穎說的,她讀大學時就喜歡秦冠麟,暗戀了整整五年,只可惜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,秦冠麟始終沒有答應跟她交往。
“真無聊?!鼻毓邝肟吹嚼吓笥眩淇岬哪樕弦猜冻隽司眠`的笑容。“你們當自己只有二十來歲?。【尤荒眠@種小事打賭?!?br/> 說話間,張開雙臂跟穆建年擁抱了一下,又不客氣地在他背上用力擂了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