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被毀了容,我估計這一輩子我就要靠才華吃飯了,再也不能靠臉了!
“翔哥,只要你別燙我臉,你讓我做什么都行,給錢也行?!蔽壹钡臐M頭大汗。
“我去你媽了隔壁,你燙我這一個煙疤,是用錢可以解決的?自從我當上東街老大后,還沒有受到過如此的屈辱!”翔哥因為激動,面部顯得都有些扭曲,看得出來,他是真的很生氣。
“翔哥,翔哥,你說吧,你說怎么樣才能行,只要別燙我臉,我...我公開向你道歉,行嗎?我再陪你錢!”我著急的說道,這下可怎么辦,這可是臉,可不是其他地方??!
“別廢話了,你們幾個過來,給我按住他!”翔哥冷聲說道,說完,有幾個小弟上來按住了我的手腳,我拼命地掙扎,卻沒有絲毫的作用,連動都動彈不得。
翔哥手里捏著煙頭,一步步的向我走了過來,我看了一眼那根煙,還好,我拖了這么長時間,那根煙只剩下一半了。
“我讓你也感受一下那滋味!”說完,翔哥便面目猙獰的抬起手,一下子把煙燙在了我的臉上!
“吱啦....”頓時一股燒皮味傳了出來,我痛苦的大叫了出來,手腳也瘋狂的掙扎著,那個翔哥瘋狂的笑著,把煙頭拿了開來,緊接著又躺在了我的額頭上。
“啊?。。 蔽彝纯嗟慕兄?,“草泥馬,你要是弄不死我,我明天一定殺你全家,殺你全家!”
“你還敢嘴硬!”翔哥被我氣得不輕,手里捏著那個煙頭狠狠地簇在了我的腦門上,因為他用力過度,整根煙都壓扁了。
“麻痹,再給我點上一支!”翔哥狠狠地把那根壓滅牙扁了的煙摔在了地上,又從炎河里面掏出來一根煙,準備繼續(xù)點上。
正在這時候,他的一個小弟,也就是我我見過的那個,趴在翔哥二邊上不知道說了些啥。翔哥聽完后,狠狠地吸了一口煙,接著說道:“你燙了我一下,我燙了你兩下,咱倆也算是兩清了,你要是不服氣的話,以后盡管來找我,我就在東街等你?!?br/> “滾吧。”翔哥冷聲說道,說完,他的幾個小弟抓著我的胳膊,把我給扔出了臺球廳。
額頭上依然傳來一絲絲的疼痛,我跑到了一個店鋪的廁所里,一把把門給關(guān)上了。照著鏡子,儼然看到頭頂上兩個小拇指大小的煙疤。
這一刻,我沒忍住,哭了出來。這是我第一次遭遇如此的痛苦,我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。可能這就是報應(yīng),平時在街上看見長得奇形怪狀的人,我都會忍不住偷笑,我不敢想象以后我走在街上被人嘲笑的樣子。
我蹲在廁所的地面上,低聲啜泣了起來。門外有人喊,說誰在里面呢,這么久也不出來。我對著外面破口大罵,滾!
說完我一把推開門,瘋狂的跑了出去。
我從小到大,幾乎沒有經(jīng)歷過什么挫折,所以,我的心理素質(zhì)及其的差,現(xiàn)在我甚至想到了自殺。我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,我真想跑到一輛面前,把我自己給撞死。
可是,我又仔細一想,既然都決定要死了,那為什么不去弄死我的仇人?彭龍,葉良飛,還有翔哥,這些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,一個都不能放過!
于是,我咬著牙走到了一家五金店,買了一把刀子塞進了口袋里,準備去找他們幾個報仇。這幾個人當中我知道葉良飛和翔哥的家,翔哥那里人多,不好下手,葉良飛家里只有他爸媽,比較好下手,所以,我準備先去捅死葉良飛。
我擦干了眼淚,一路向著葉良飛家狂奔,這時候,我手機忽然響了,拿起來手機一看,來電人竟然是瑩瑩姐。
我停下了腳步,然后深吸了一口氣,急忙的接起來了瑩瑩姐的電話。
“喂...”
聽到瑩瑩姐的聲音,我再次沒忍住,又哭了起來。一方面是因為我好久沒有聽到過瑩瑩姐的聲音了,我一直擔心瑩瑩姐,現(xiàn)在聽到她的聲音,我因為激動哭了起來。另一方面,則是因為我臉上的煙疤。就像一個小孩哭,你要是不過去哄他,他一揮就不哭了,你越哄他,就哭的越厲害,其實這并不是因為矯情,而是因為找到了依靠。
瑩瑩姐,就像是我心里的依靠。
“小弟弟,你怎么了?”瑩瑩姐一聽我哭了,接著就著急了,我沒說話,不停的放聲大哭?,摤摻阍谀穷^急的不行了,最后她問我在哪,她說她立馬過來找我。
我抽泣著說了一個地址,瑩瑩姐說好,你在那里別動,我馬上就過去。
說完,瑩瑩姐就掛了電話。我找了個角落,蹲在那里,把頭埋進了雙腿中間。我不知道這煙疤能不能消掉,也不知道這煙疤究竟會給我日后的生活帶來什么樣的影響,但是,我不敢考慮未來,不敢考慮日后的生活。這就是一個沒有經(jīng)歷挫折的人,在遇上困難時候的痛苦。
瑩瑩姐沒一會兒就趕來了,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,溫柔,見到我,她一把就把我抱進了懷里,然后用手輕撫著我的頭說道:“小弟弟,你怎么了?”
因為天有些黑了,瑩瑩姐根本看不到我額頭上的傷疤,她只能不停地安慰我,不停的摸著我的頭,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小孩。
我指了指額頭上的煙疤,擦了擦眼淚說道:“瑩瑩姐,你以后好好照顧自己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