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?“世誠,饒了我吧!我一直兢兢業(yè)業(yè)打理后院,服侍著老夫人,不能因為一件事,就將我打殺了。我保證絕沒有下次,世誠再給我一個機會……”月荷哀哀。絕望地望著他。
????一路膝行到他的面前,連連磕頭作揖懇求他饒自己一命。
????老夫人面無表情地瞧著,柳世誠從她手中奪回了自己的衣角,冷聲道:“只有犧牲了你,才能保住我們柳家,保住我的官職。你說說看,是你的性命重要,還是我的官職重要?行了,將她嘴堵上,拉到后院荒地去行刑。”
????“慢著!”柳云錦從院外朗聲叫道。身后還跟著雪發(fā)異瞳之人,還未走近,一股逼人威勢已經(jīng)襲來。
????柳世誠見了柳云錦身后的君頤,臉上的神色發(fā)生極大的逆轉(zhuǎn),從之前的冷漠囂張,立馬轉(zhuǎn)為了卑躬屈膝。
????一幅慈父見了愛女的樣子,腆著臉笑道:“云錦怎么來了這兒。你應該陪著三殿下……”
????三殿下這個稱呼一出,柳世誠卑躬屈膝的身子一顫,仿佛有利刺刺入他的肌骨,讓他痛得顫了顫身子,對上君頤冷若寒霜的面容,稍稍一愣。立即改口道:“南陵王也是貴客,你也應該陪著王爺才是!怎么能將王爺帶到這里來,王爺多么尊貴的身份,真真是怠慢王爺了。”
????柳云錦聽著柳世誠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阿諛的話語,鳳眸微微上挑,一抹鄙夷的眸光稍縱即逝,輕啟了朱唇,不急不緩解釋道:“見妹妹受傷,我心甚憂,哪還能陪同貴客游玩。況且,我在庭院后面撿到了妹妹的玉佩。正要來交給妹妹。未出閣女兒家的私物,掉在院落外面,萬一給人撿走,恐怕會引起事端。”
????老夫人面露詫異,“熙兒的隨身之物,怎么會落在外面呢?”
????柳世誠同樣疑惑著夾著責怪,像這種引人臆想的事情。她就不該當著外人的面說,這不是要毀云熙的清譽嗎?
????云熙是他一手調(diào)教出來的好女兒,要是能攀上南陵王這般位高權重的權臣,他們柳家也就扶搖直上了。
????柳云錦仿佛沒有看見柳世誠使的眼色,踩著碎步上前,將玉佩交給了柳世誠,聲音淺淡道:“女兒覺得刺客大鬧府邸這件事并不簡單,已經(jīng)由王爺命令刑部去調(diào)查了,父親不如等刑部出了結(jié)果后再做責罰吧。月姨娘到底打理過花園,到時候說不定刑部的人會找她去問話。父親貿(mào)貿(mào)然賜死了月姨娘,只會叫刑部人生疑,懷疑我們柳家的用心?!?br/>
????這句話點醒了柳世誠,他點頭道:“好,就先留下她,有個對證。等事情水落石出后,再做決定。行了,你們都先退下……”
????幾個本欲上來捉拿月荷的家丁又重新退了下去,清兒見狀趕緊上前,將額頭磕出血的月荷攙扶起身。
????“妹妹有無大礙?”柳云錦面笑,心無笑地問道。
????“只是割傷了手臂而已,并無大事,已經(jīng)叫李圣手包扎好了。不如你帶著王爺一起進去探望云熙,如何?”柳世誠笑著道,心里盼著柳云錦帶著南陵王一起進去看看,也好多添點云熙與南陵王接觸的機會。
????柳云錦注意到柳世誠眼巴巴的目光,心中冷笑。一個女兒做王妃還嫌不夠,還想讓另外一個也飛黃騰達,也不嫌竄得太快,礙了掌權人的眼。
????里面躺著的柳云熙聽到柳世誠的這句問話,立馬坐直了身子,就著反光的銀盤子,仔細整理了臉上的妝容,換了一個最柔弱,最誘人的姿態(tài)躺好。
????若是君頤真的進行,說不定就會被她這幅梨花凄然的模樣給迷住。
????那個姿容第一,權術第一的男人,才真正能配得上她。柳云熙暗暗思量著,等著片刻,就聽見柳云錦極是“好心”道:“二妹受傷正需要休息,聽父親說她沒事,我也就放心了。我隨王爺去府中轉(zhuǎn)轉(zhuǎn),且讓妹妹好生養(yǎng)傷。”
????柳世誠臉色變了變,見君頤一臉的淡漠,沒有一點想進去看柳云熙傷勢的意思,只好道:“你去陪王爺吧,你妹妹有我們照料著,你大可放心?!?br/>
????聽著外面漸漸走遠的腳步聲,柳云熙恨得咬牙,將手里的銀盤子狠狠摔在地上。
????“專會演戲的賤人,我今生總有一天會剝下你這層偽裝的面皮!”梨花帶雨的杏眸怒瞪,帶著刻入骨髓的恨意。
????門外的老夫人和柳世誠聽見了聲響推門而進,看見地上的銀盤子,奇怪問道:“熙兒你這是在發(fā)怒?”
????柳云熙恢復柔弱,仿佛不好意思道:“剛剛我想起身去看一看南陵王,誰知這胳膊疼痛難忍,竟把銀盤打翻了。”
????老夫人上前將銀盤子撿起,又把柳云熙按回了軟墊,“你傷口剛剛才止血包扎,一個不小心再碰裂了,可如何是好。”
????柳世誠拿著手中的玉佩,遲疑了一會才遞到柳云熙的面前,“熙兒,這是你的玉佩嗎?”
????她記得自己換舞衣之前還掛在腰間,一會功夫竟跑到柳世誠手里去了,許是自己掉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