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劍鋒對著瓶口,吹了幾大口,這才放下了酒瓶。
“呼——”
他張口吐出一口濁氣。
他撞死文子龍之后,已經(jīng)過去了近兩個月。
這兩個月里,他每日酗酒為生。
父母孩子受不了他,已經(jīng)搬到另一個院子去住了。
妻子剛開始也勸他,但時間一長,見也勸不住,索性也跟著陳父陳母去住了。
所以家里就他一人。
他又吹了兩口,隨后打開電視,背靠著沙發(fā),腳搭在茶幾上,沒有目標地按著遙控。
文子龍此時已經(jīng)吸飽了血,像八個月的孕婦。
再吸下去肚子都要被脹破了。
所以他暫停了吸血。
不過眼看著陳劍鋒在這里喝酒看電視,如此逍遙快活,文子龍心中就很不爽。
撞死了我,害得我父母整日以淚洗面,你倒在這里快活上了?
老子不答應(yīng)!
想到這里,文子龍趁著陳劍鋒看電視不注意時,飛落在他面前的茶幾上。
茶幾上有陳劍鋒剛才不小心灑下的一小口酒。
文子龍在這些酒里爬了片刻,將自己的身下和六條腿都蘸上了酒。
隨后在茶幾上爬來爬去。
他想要爬出一個“陳劍鋒,我草你姥姥”來。
不過那樣實在是不太文雅,作為一只有理想、有道德、有文化、有紀律的四有新蚊,他怎能干出那樣的事來?
當(dāng)然,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字數(shù)太多,那得爬到什么時候?
想了想,他開始緩緩爬了起來。
第一個耳朵旁爬得不太順利,直線爬得跟女人的s曲線一樣性感。
不過爬完第一個“陳”字時,就順利多了。
爬完第二個“建”字時,就更熟練了,爬的速度也快了許多。
不過當(dāng)爬完這個“建”字時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件事。
剛才他無意間在沙發(fā)旁邊的合同上,看到過陳劍鋒的名字,自己爬出來的這個“建”字根本不是人家的“劍”字啊。
這怎么行?
初次見面,就爬錯字,第一印象不太好啊。
于是乎,文子龍又蘸了些酒,在“建”字上爬出一道斜杠來。
接著繼續(xù)爬了下去。
陳建鋒此時將目光從電視上移到酒瓶上,又灌下一口酒。
放酒瓶時,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茶幾上有一只帶翅膀的蜘蛛。
他四下里看了一下,笤帚還離得比較遠。
他當(dāng)即脫下拖鞋,本能地想要拍死它。
不過就在此時,他卻發(fā)現(xiàn)了桌上的字跡。
陳建(帶斜杠)劍鋒。
而在這字跡的后面,那只帶翅膀的蜘蛛繼續(xù)往后爬著。
陳建鋒大為驚奇。
會飛的蜘蛛,這已經(jīng)夠讓人驚奇了。
現(xiàn)在這只會飛的蜘蛛竟然會寫字?
而且還知道寫錯了,劃掉重寫?
這尼瑪……
“醉了?一定是我喝大了?!?br/> 陳劍鋒自嘲地笑了笑,揉了揉眼睛,繼續(xù)向茶幾上看去。
只見那只帶翅膀的蜘蛛繼續(xù)爬了下去,爬出后兩個字——幸會。
連起來便是:
陳建(帶斜杠)劍鋒,幸會。
“這……怎么可能!?”
陳劍鋒這一驚可非同小可。
會飛的蜘蛛?
還會寫字?
而且表達的意思這么清楚!?
這也太尼瑪夸張了吧?
不是說建華后動物不許成精么?
“不……一定是喝大了,媽蛋……”
陳劍鋒一邊說著,一邊從衣袋里摸索出手機來,打開拍照功能,拍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