嶺城第一人民醫(yī)院。
“我兒子情況怎么樣?”陳建國追著捧著手術(shù)器材出來的護士焦急地問道。
“不清楚,還在手術(shù)?!弊o士形色匆匆。
陳晨的母親,坐在旁邊的長椅上,已經(jīng)哭得聲嘶力竭。
“老陳,兒子都進去這么長時間了,你快聯(lián)系專家啊,要是兒子出事,我就不活了!”陳晨的母親說著又痛哭了起來。
“已經(jīng)打了,已經(jīng)打了,馬院長剛才都睡下了,這會兒趕來的路上,你急我難道不急啊。”陳建國一著急,掏出一支煙便要點上。
“這位家屬,醫(yī)院禁止吸煙?!币幻∽o士路過,善意提醒道。
陳建國憤憤地將剛點燃的煙扔到地上,用力踩了踩。抬頭一看,是馬院長急匆匆趕來。
“老馬,趕緊的,我兒子在里面……”陳建國恨不得撲上去抱住馬院長的大腿。
“片子我已經(jīng)看過了,問題不會很大,放寬心放寬心。”馬院長安慰著的同時,一頭扎進了手術(shù)室。老陳的獨子,還真不能出事,他丫的很快就要上正職了。
聽馬院長這么一說,陳建國稍稍舒了一口氣,陳晨的母親原本的嚎啕大哭聲也變成了低低的抽泣。
這時候,陳建國的司機老趙,拎著一袋食物走了過來:“局長,夫人,連馬院長都說了公子不會有事,你們也不要太焦慮,吃點東西吧?!?br/> 陳晨的母親看著那一袋子東西,內(nèi)心對司機老趙充滿了感激,有一種患難見真情的感覺。說起來,如果沒有老趙開車去把住在嶺城郊區(qū)的馬院長接過來,這會兒手術(shù)的情況還未知呢。
“我吃不下,建國你吃一點,你是頂梁柱,不能倒下了。”陳晨的母親撕開一個面包,遞給了陳建國。
陳建國愣了愣,接過面包咬了一口,對老趙說道:“老趙,今天晚上真是謝謝你了。”
“陳局長你客氣了,你對我像對自家人一樣,這種事還說謝就見外了,只要公子沒事就好?!崩馅w一臉真誠。
因為陳晨出事,張靜給曾逸凡和趙大鵬都打了電話,十分鐘后,三人便都匆匆趕到了醫(yī)院。
趙大鵬有些懊惱,他跟鄭梓萱剛從酒吧里出來,本來可以借著送人家女生回家再進一步發(fā)展的,就被曾逸凡一通電話給攪黃了。
雖然陳晨出事蠻令人驚訝,如果在家睡大覺自然義無反顧過來。但在解決人生大事的問題上,孰輕孰重就很明顯了。奈何曾逸凡一直打電話,說得好像陳晨出事跟他們倆有關(guān)聯(lián)似的,簡直掃興。
“陳晨現(xiàn)在情況如何?”張靜和曾逸凡一見到陳晨的父親陳建國,開口就先問了最緊要的事情。
這使得趙大鵬原本在嘴邊想要問的“到底出了什么事”被迫咽了回去。
顯然,不管出了什么事,人安全就是重要的。對于公司來說如此,對于之前跟陳晨一起喝酒還下了賭約的曾逸凡來說更是如此。
“陳晨還在里面動手術(shù),馬院長親自主刀?!北绕鹬埃惤▏F(xiàn)在的情緒顯然要平靜得多。
話落,手術(shù)室門上“手術(shù)中”的燈暗掉,眾人立刻將目光投了過去,陳晨的母親則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。
“手術(shù)很順利,過24個小時沒有感染就沒事了。”馬醫(yī)生摘下口罩,臉上是緊張后瞬間放松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