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尚不緊不慢地往會客廳走去。
身后小玉一路小跑,一邊跟少爺解釋出了什么事。
原來就是前些日子管家抵債的問題。
因為受到江尚扮演的綁匪敲詐,管家為了穩(wěn)妥起見,把宅子、商鋪、田地都低價抵押出去。
然后幾個收債的人就趁著他和管家不在的空當(dāng),搬空了江宅,還嚇哭了小玉。
這事江尚也沒放在心上,就交給了海山處理。
也不知道海山用了什么手段,之前收債的人紛紛上門道歉,把搬出去的東西又原封不動的搬了回來,順帶著說要把欠條單方面銷毀,那些錢就當(dāng)賠禮了。
還有的就是對小玉當(dāng)面賠禮道歉。
江尚也不是什么霸道的人,既然人家都很有誠意地道歉了,而且手中確實有欠條。
于是他把管家欠下的債給還了,欠條收下,也沒怎么為難他們。
這事應(yīng)當(dāng)算翻篇了。
結(jié)果沒想到今天之前的債主之一帶著兒子再次找上門,態(tài)度還十分惡劣,一進門就打傷了門房老董,揚言要他們給個交待。
小玉聽到動靜,趕忙過來提醒自家少爺小心。
“少爺,你要小心吶?!?br/> “那個把老董打傷的家伙聽說是什么派的弟子,好兇的?!?br/> “現(xiàn)在海爺爺在招呼他們,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?!?br/> 江尚聽后卻是一臉淡定:
“一點小問題,待會兒看少爺怎么收拾他們!”
怎么可能不去?
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門打臉,不去都對不起袁干爹這么根大粗腿。
袁干爹為何要當(dāng)著他的面顯露實力,告知他的底牌。
不就是為了讓他遇到事以后能夠支棱起來嘛。
他平時不去欺負人也就罷了。
現(xiàn)在有人找上門,他要是再抓不住機會裝上這個逼,他晚上會睡不著覺的!
嘭!
一聲悶響遠遠傳來,聽聲音應(yīng)該是會客廳里發(fā)出來的。
打起來了?
江尚腳步當(dāng)即加快,三步跨做一步,身形直接出現(xiàn)在門口,人還沒到,臺詞先到。
“呔!何方宵小,也敢在我家門前放……肆……嘶……”
江尚斜眼掃過去,姿勢還沒支棱起來,就先泄了氣,
沒其他的原因。
這會兒已經(jīng)不需要他了。
只見會客廳的主位上,老煙槍淡定坐著。
他先是輕輕嗑了下煙桿,然后另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對著煙嘴摩擦,也不見什么火光,煙嘴上的煙絲冒出青煙。
他還不怕燙的往里面戳了戳,然后啪嗒啪嗒地抽了起來,表情那叫一個愜意。
而在他面前,則是一個滿頭冷汗的富態(tài)錦袍中年。
富態(tài)中年此刻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站在老煙槍面前,幾次張嘴欲言,又不敢開口,糾結(jié)得汗水打濕了后背。
而在他的旁邊則跪著一個近乎五體投地的藍袍青年,此刻發(fā)型凌亂,看不清樣子。
他雙手支撐在地板上,嘴中發(fā)出如同野獸一般的低沉嘶吼聲,似乎極力想要起身。
可每一次掙扎,膝蓋才剛剛離地,就砰的一下又跪了下去,發(fā)出嘭的一聲悶響。
好嘛。
找麻煩的人已經(jīng)被老煙槍全都解決了,根本沒他的事。
江尚有些幸福的煩惱。
好在老煙槍還是很給面子的,見到江尚,他立刻站起了身,大步迎了上來,態(tài)度頗為恭敬。
“小主人,你怎么來了?”
江尚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,目光似無意地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青年,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。
“哦,我聽說有人過來鬧事,便過來看看?!?br/> “這是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他明知故問道。
老煙槍呵呵笑道:“沒想到這點小事還驚動了小主人,沒多大點事。
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仗著幾分宗門背景,就想過來找麻煩,讓老仆打發(fā)走了就是?!?br/> 大概是老煙槍來迎接江尚,讓地上跪著的青年有了擺脫束縛的機會。
他大叫一聲抓住機會猛地站了起來,然后抓住身旁的富態(tài)中年就往后退。
“老家伙,你不過是仗著境界比我高,有本事等我突破先天再來過。
你敢這么折辱我,可知道我的師父是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