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樓是環(huán)形結(jié)構(gòu),一間間包廂就像蜂巢一樣包裹著一樓大堂。
一進入包廂,外界那刺耳的喧囂聲立馬下去了一大半。
包廂正對大堂的方向是敞開的,從屋頂垂下珠簾,既能遮擋外界的視線,又不妨礙屋內(nèi)看向外面。
視線往下,恰好能看到底下的鐵籠擂臺。
陳黑虎輕車熟路地在軟塌上舒適躺下,還拍手招呼著江尚道:
“江老弟,來,隨便坐。今天記我爹的賬,不用跟我客氣。那個誰,沒點眼力勁,吃的喝的先上來。
對了,聽說你們這兒,嗯那個,咳咳,有特殊服務(wù)?”
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,陳黑虎忍不住咽了咽唾沫,求助似的看了江尚一眼。
江尚默默翻了一個白眼。
怪不得一路上這么熱情呢,感情就在這等著他。
說起來,陳黑虎也是個可憐人。
別看陳黑虎年紀比他大上不少,但在女人上還是個初哥。
因為對于習(xí)武之人,特別是他這種上升期的習(xí)武之人來說,女色乃是大忌。
所以盡管他心中的好奇是百爪撓心,但還是只能過過嘴癮,窮開心一下。
以前他得在師弟們面前保持大師兄的威嚴,不能暴露太多本性。
但在江尚面前,那就算放飛自我了。
江尚的一個葷段子就能讓他浮想聯(lián)翩,樂呵好長一段時間。
以致于江尚暗暗感嘆,那位陳館主還真是狠心,這都把孩子憋出什么樣了。
另一邊小廝卻是苦著臉道:
“陳小爺,你就別為難小人了,陳爺交待過,誰敢給你找女人,他就打斷誰的腿。
你總不能看著小人被打死吧?”
陳黑虎臉色一燥,卻還是義正言辭道:
“我爹的話我還能不聽,我這是給我江老弟找的,是不是啊江老弟?”
說著,他還使勁給江尚打眼色。
江尚:“……”
“額,那個,算是吧。”
人家都這么熱情了,自己總不好再拒絕。
江尚默默嘆了一口氣。
該來的終究來了,這是要挑戰(zhàn)自己的軟肋呀。
也不知道這里的小姐姐是個什么樣的?
服務(wù)好不好?
我還是個孩子啊。
江尚突然記起自己還有一個多月才滿十八。
擱在上輩子,那就是未成年。
嗯,擱在這里好像也是。
想著,他看向陳黑虎的眼神帶上了一絲哀怨。
這都什么人啊,就會帶壞小朋友。
不對!
江尚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他連忙扯了扯自己的褲頭,直接變成正人君子,朗聲道:
“陳兄,我看還是算了吧。
咱們現(xiàn)在用著陳館主的包廂,你今天違背了陳館主的意思,要是他責(zé)問起來,我倒還好說,大不了就不學(xué)武了。
可是你該如何交代?
那可是你親爹啊?!?br/> 陳黑虎似是也想到了什么,連身子都是一顫,但最后卻是通紅著眼,咬著牙對小廝道:
“你先出去!”
一聽不用自己為難,小廝逃也似的出了包廂:
“誒,陳小爺,小的就在外面候著,有事你叫小人?!?br/> 待到小廝出去,陳黑虎猛地一把抓住江尚的手,哭訴道:
“江老弟,我心里苦啊!
我今年多大了,我連女人的小手都沒碰過呢!
我實歲二十六,虛歲二十七,晃二十八,毛二十九,眨眼就三十的人了!
我覺得,我都快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