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……”
沈永如扶著桌腿站起身,認出了紀羨言,“你是要跟溫酒那個災星一起退學的人?”
是的。
溫酒在她心里已經(jīng)變成了災星。
要不是提到她,自己的手怎么會不受控制,還得罪了周太太幾個?
“災星?”少年眼眸微瞇,又低又冷的嗓音仿佛沁著寒冰,“你說誰是災星?”
沈永如對上他的視線,突然有種頭皮發(fā)麻的感覺,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上心頭。
她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來。
對方的眼神太過于危險凌厲,像一把鋒利的劍,但凡她敢說出那個名字,那把劍就會刺穿她的喉嚨。
沈永如心慌的咽了口唾沫,沒吭聲。
一定是那個死丫頭叫這人來跟蹤自己的,太可恨了!
紀羨言看出沈永如眼睛里的不甘,他扯了下唇,笑得意味不明,“你敢再叫她災星,我會讓你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災難?!?br/>
豪門里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,連威脅人的話都說得那么好聽。
不過,也算是有進步了。
至少知道為女生出頭。
裴時瑾覷著眼前的少年,抬手推了下眼鏡腿,似是而非的笑了笑。
他現(xiàn)在倒是挺好奇,那個叫溫酒的女生到底有多大的魔力,能讓這位紀少爺轉了性。
“你憑什么?”被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威脅,沈永如心中惱火不已,她拿出了長輩的架勢,“你是誰家的孩子,敢這么跟大人說話!”
“大人?”紀羨言面露嘲諷,“你算什么大人,你連人都不算?!?br/>
說完,少年目中無人的轉過身,一雙修長的手揣在校服口袋里,步伐散漫又不失矜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