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臺上的風聲有些囂張,少年的背影被黑夜藏了起來。
小雨淅淅瀝瀝,應了那句清明時節(jié)雨紛紛。
紀羨言仰起頭,望著黑沉沉的夜色,眸光黯了黯,壓抑的感覺忽然襲上心頭。
下午掃墓回來后,他睡了一覺,又無法克制地陷入了那個舊夢。
夢里那一長串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是誰的?
夢里那一句句“阿言”是誰在喊他?
夢里那一道模糊的身影又是誰……
少年猛地閉上雙眸,努力的想回憶夢里的內容,卻是想到頭疼都想不起來。
每一次都是這樣,無論他怎么回憶都沒用。
“該死!”
紀羨言抬起腳,煩躁的將腳邊被捏扁的易拉罐踢到雨幕中。
“哐啷——”
溫云淮將瓶子丟進垃圾簍,一邊刷新聞一邊吐槽:“走在路上身體突然著火?暖寶寶貼多了吧?”
“今天又不冷,哪里需要貼暖寶寶?”白燦薇也覺得奇怪。
低頭玩俄羅斯方塊的溫酒指尖一頓,掀開眼皮看向侄孫子,“給我看看?!?br/> “喏?!睖卦苹垂郧傻膶⑹謾C遞過去。
屏幕里,撐著傘的男人走著走著,衣服突然著火,他嚇了一跳,連忙收起手里的傘撲火。
恰好天在下雨,火很快被撲滅,人沒大礙。
溫酒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。
溫云淮以為她好奇,告訴她:“估計是暖寶寶貼太多,自燃了,這種新聞之前也有過……”
話沒說完,溫酒已經起身上樓。
她給池畫打了電話,問她看沒看到這則新聞。
池畫:“我看到了,這個應該就是我那天感應到的黑化能力者干的,去收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