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暖暖的灑在臉上,陸離呻吟了一聲便睜開了眼睛,只一瞬間,刺眼的陽光便將他的雙眼刺激的生疼,陸離不得不又閉上了眼睛。
剛剛那一瞬間的恍惚中,陸離好似看到了一個人影,一個很熟悉的人影,寧挽秋!
陸離不由苦笑了一聲,緩緩適應(yīng)著這奪目的陽光,直到眼睛完全睜開,陸離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,卻發(fā)現(xiàn),入眼處,自己熟悉的,就只有一個寧挽秋。
可以看得出來,這是一間帳篷,大約三四十平方米左右,看起來應(yīng)該是個臨時搭建的住所,陸離看著熟睡的寧挽秋,沒好意思叫醒她,自己掙扎著下了床。
“嗯--別動!”
陸離剛下床,寧挽秋便嚶嚀一聲醒了過來,也不管他有傷沒傷的,伸出手便一把將陸離按在了床上。
陸離渾身本就無力,被她這么一按,身體立刻朝后倒了下去,雙手條件反射般在空中亂抓了一氣,驚慌之下竟然一把抱住了寧挽秋。
結(jié)局可想而知,寧挽秋本就因為身體前傾導(dǎo)致重心不穩(wěn),被他這么一拉,哪里還能穩(wěn)住,當(dāng)下也跟著撲倒在了陸離身上。
陸離感受著身上那軟綿綿的觸感,大腦空白了大概兩三秒,隨后,看了看懷中已經(jīng)把牙咬的咯吱作響的寧挽秋,心里頓時“咯噔”一聲,暗道不妙。
“哎呦!疼死我了…”
在這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,陸離急中生智,將抱著寧挽秋的雙手閃電般的收回,轉(zhuǎn)而捂住自己肩膀的傷口,不住的哀嚎著,一邊哀嚎一邊在心中給自己豎起了一根大拇指,暗道老子實在是太特么機智了。
面對暴怒的寧挽秋?陸離寧愿選擇現(xiàn)在爬出去把阿爾修斯的十萬教徒全叫出來,再大戰(zhàn)個三天三夜。
“?。∨龅絺诹恕阍趺礃?,傷口有沒有迸裂,快拆開紗布讓我看看!”
寧挽秋聽到陸離的哀嚎,心中燃燒著的怒火當(dāng)即消散的無影無蹤,旋即一臉愧疚的看著陸離,畢竟陸離為了她們姐妹,差點連命都丟在這兒,想到這兒,寧挽秋有些手忙腳亂的解著紗布。
陸離看著此刻的寧挽秋,暗想這女人不發(fā)飆的時候,其實真的好美,酒紅色的長發(fā)筆直垂在盈盈一握的腰間,一雙漂亮的柳葉眉下是兩顆明亮的大眼睛,大眼睛下是一只端莊秀氣的瓊鼻,兩片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。
看到這樣一張漂亮的臉,任何一個男人都舍不得移開目光,陸離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。
“還好!傷口沒有迸裂,我給你換一塊紗布吧!”寧挽秋拍了拍飽滿的酥胸,將解下的紗布扔在一邊,隨后從旁邊的藥箱內(nèi)抽出一卷全新的紗布,拍了拍陸離的胳膊,示意讓他抬起來一些。
然后低下頭開始熟練的處理新的紗布,足足過了一分鐘左右,寧挽秋看到陸離的手臂依舊沒有抬起,不由低下頭疑惑的看了陸離一眼,暗道不會是已經(jīng)疼暈了吧!
而當(dāng)她低下頭。目光接觸到那一雙直勾勾的眼神時,內(nèi)心不由再度升起那種熊熊的怒火來,“都什么熊樣了,還有心情盯著老娘看呢!等你能爬起來找到回天蓮了,老娘讓你看個夠行了吧,現(xiàn)在快點把你那殘廢的手抬起來!”
“?。“ 谩?br/> 陸離猛然驚醒,心里不住的打著冷戰(zhàn),同時認定自己剛才覺得寧挽秋美是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,這娘們兒,依然這么彪…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不知道是哪位前輩說的這句話,反正陸離是有過切身體會了,不過抱怨歸抱怨,話還是要聽的,早一天恢復(fù),就能早一天回家。
他心里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,這種感覺在離開華夏以后就變得尤為強烈,說不清又道不明,讓陸離很是煩躁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去找阿爾修斯。然后回家繼續(xù)過平靜的生活!
“這里是哪里?又是誰帶我來到這里的?你怎么會找到我的?”
陸離換完紗布,一連問出三個問題,也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三個問題。
“這里是羅馬西部的一片戈壁灘上,是我?guī)銇淼模劣谒歉艺业侥愕?,你還想問,我為什么要救下你,對嗎?”
一道突兀的聲音傳進屋內(nèi),解答了陸離所有的問題,陸離和寧挽秋順著聲音望去,發(fā)現(xiàn)來人,竟然是夜白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