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哥哥!”向晚猛地驚醒,刷的坐了起來。
君陌離擰眉看著向晚。
以往多次,他都可以自欺欺人,但這次他們四目相對,誰都無法裝作若無其事。
向晚長睫輕顫,低垂下眉眼。
君陌離呼吸加重,床上不大的空間只剩下彼此呼吸的聲音。
半晌,君陌離開口,“睡吧?!?br/>
向晚驚愕的抬眸看著君陌離,眸子里滿是意外和愧疚。
“朕說過會等你,會等?!?br/>
向晚眸底一片濕潤,伸手抱住君陌離,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,她穿越而來的身份不能告訴他,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確認,她甚至還不能毫無保留的把自己交給他,但,她就是拒絕不了君陌離……
愧疚深深的折磨著向晚的神經(jīng)。
“阿離,對不起?!?br/>
她伏在他的胸口,聲音低低的,楚楚可憐。
君陌離收緊了懷抱,“晚晚,沒事。”
向晚一直沒出聲,君陌離低頭看了一眼,懷里的小人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君陌離無奈的輕笑,他的晚晚,一定不會忘了那個人。
向晚趴在君陌離懷里睡得安穩(wěn)。
第二天君陌離休沐,向晚習慣晚起,君陌離就陪著她,一直到辰時,向晚才醒過來,看見君陌離愣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”君陌離心里某處柔軟的一塌糊涂,他喜歡這樣迷糊依賴他的向晚。
“你怎么還在,不上朝嗎?”向晚問道。
“休沐?!本半x應聲,“餓不餓?”
“嗯?!毕蛲矸鲋半x的手起身,“還是去宅子里吃,一會該去義診了?!?br/>
“朕陪你。”君陌離說道。
向晚點點頭,兩個人一起下床,順著密道去了宅子那邊。
蓮亞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早膳,“爺,夫人。”
“嗯?!毕蛲響暋?br/>
兩個人一起用了早膳。
“我們出發(fā)了,阿離?!毕蛲砜粗半x說道。
“朕在附近?!本半x應聲。
“好?!毕蛲硇π?,她知道君陌離是不放心她。
向晚帶著青衣、蓮亞等人出門。
很快到了破廟前面。
今日和昨日的情形完全相反,沒等向晚到已經(jīng)派了長長的隊伍。
向晚淡淡的揚眉,緩步走了過去,坐在座位上。
思果朗聲說道。
“我家夫人,義診時間是一個半時辰,后面的明日請早。”
眾人相互小聲議論,有的說一定要排著等等。
醫(yī)館的大夫也在義診,但向晚昨天展現(xiàn)了自己的不凡醫(yī)術,加之她又是贈藥,所以很多人都排到了向晚這邊。
蓮亞眸光微轉,上前,“夫人,您一個人看這么多病患,上午肯定是看不了幾個的,不如把其他幾個大夫也叫過來一起義診,之后藥物咱們來贈送。”
向晚輕笑,“蓮亞聰明,去吧?!?br/>
“是,夫人?!鄙弫啈?,直接去找那幾個大夫。
蓮亞把自己的來意說明,其他幾個大夫相互商量了一下,最后都同意了,他們本來義診就是擔心自己的生意被搶走,但,向晚第一義診時間很短,第二她的醫(yī)術著實高明,而且心胸開闊,他們很是尊敬。
沒多久,蓮亞帶著幾個大夫過來。
“各位鄉(xiāng)親,幾位大夫自愿和我家夫人一起義診贈藥,請各位平均排隊?!鄙弫喆舐曊f道。
幾位大夫心存感激,這位夫人是一個人贈藥,卻帶著他們的名,顧及了他們的臉面。
幾位大夫朝向晚深深的行了一禮。
向晚起身還禮,“幾位大夫請?!?br/>
“夫人請?!睅孜淮蠓驅ο蛲碓桨l(fā)的尊重,有名有才平易近人,不急功近利,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境界。
蓮亞和思藍組織大家排隊,思果跟在向晚身邊伺候著。
向晚和幾位大夫開始義診。
向晚這邊的人還是多的,她診脈的速度很快,又精準,思果負責開方子。
向晚并不避諱藥方被其他人聽到,診治之后就念出方子,思果寫好了之后,身邊有藥店的伙計,直接拿著方子帶著病患過去開藥。
破廟前面人山人海。
君陌離在不遠處的酒樓上,看著向晚白紗遮面,慢慢的幫著人診脈,儀態(tài)萬千。
晚晚。
……
向晚診治的病患前面幾個人都是小病,第六個是一個老人,頭發(fā)花白,但皮膚看起來很年輕,手上的皮膚布滿了紅疹子,他前后的人都離得他很遠,生怕傳染上。
老人坐在向晚面前,“夫人,夏某得病數(shù)日訪遍名醫(yī),皆不知病因是何,有勞夫人診治?!?br/>
向晚抬眸看了一眼老人,“你,不過三十歲,就遍生華發(fā),困擾是必然的?!?br/>
“夫人,夫人您能看出夏某的年齡!”‘老人’夏先生激動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