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察子的一聲怒喝驚醒了不少人。
然而他們剛睜眼沒多久就無一例外全都陷入到了麻煩之中,就連陸景都沒工夫再去救人了。
因?yàn)槟切├鲜笱垡姶箝T緊閉,居然還玩起了空降,先爬到屋頂,再鉆過茅草,從上面爭先恐后的跳下來。
沒過多久慘叫聲便從村落中此起彼伏的響起。
關(guān)鍵時刻陸景苦練了兩年的眼功和耳功卻是派上了用場。
只見他站在屋子中央,手握禪杖屏氣凝神,無論那些老鼠從什么位置,什么角度向他撲來,都能在第一時間被他發(fā)現(xiàn)。
隨后一禪杖下去,直接拍成了肉泥!
陸景感覺自己就像是回到小時候,在游戲廳里玩起了打地鼠的游戲來。
就目前而言這地鼠他打得還算游刃有余,凡是露頭的老鼠基本都遭受了降維打擊,墻上地上糊了一片,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腥臭味。
然而陸景的心中卻輕松不起來。
因?yàn)樗?,和游戲廳的地鼠機(jī)一樣,隨著時間的推移,屋里老鼠的數(shù)量只會越來越多,出現(xiàn)的速度也會越來越快!
尤其等到村子里其他人都死光,所有的老鼠就都會向他這里涌來,到時候即便以他的手速怕是也很難打得過來。
所以還是要沖出去!
其實(shí)以陸景如今的輕功只要他提前觀察好落點(diǎn),盡量不在地上行走,這些老鼠并不會給他帶來太大的困擾。
之所以遲遲沒有動身,還是因?yàn)椴贿h(yuǎn)處空地上站著的那個瓷娃娃姑娘。
后者讓他想到了兩年前那場詭異夜宴上的解連鋮。
陸景也摸不清這姑娘究竟是人是鬼,原本是想先觀察一下她的行為模式,然而那察子或許是因?yàn)椴煊X到了危險,忽然抽刀砍向那瓷娃娃姑娘。
他這一刀引起了鼠群的暴動,也讓局勢徹底失控,打亂了陸景的計劃。
不過時間雖然不長,陸景還是看出了一些東西來的。
如果說之前的書中執(zhí)念是通過勾起目標(biāo)心中對提升內(nèi)功修為的渴望來害人,那眼前這個瓷娃娃姑娘應(yīng)該就是通過嫁人,或者說目標(biāo)必須答應(yīng)娶她后,才會觸發(fā)后續(xù)被鼠群分食的事情。
同時一旦她本人受到攻擊,這一條限制就會被打破。
被她喚來的鼠群也開始無差別襲擊身邊的人類。
可惜她除了露了一手魅惑手段外從始至終都沒出過手,她本人的身手高低,是否還有其他詭異法術(shù),陸景現(xiàn)在是一概不知。
然而他清楚已經(jīng)不能再拖下去了,否則不只言光伯他們,整個村子的人怕是都要被這群老鼠給啃干凈了。
陸景心中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打算出門先去會會那個瓷娃娃姑娘。
看看能不能想辦法通過她控制住這群已經(jīng)完全發(fā)瘋的老鼠,畢竟這里的老鼠都是被她給喚來的。
萬一實(shí)在打不過,他還有己字壹拾陸,到時候往井里一跳,就看會被這把鑰匙傳送到哪兒去了,只是這樣一來,也等于放棄了其他人。
陸景正打算踹開門,但下一刻卻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這是種很難描述出的味道,像是數(shù)十種花草混合在一起,又夾雜著麥芽糖的甜意,飄進(jìn)鼻子里讓他整個人的心神都不由自主的平靜了下來,甚至生出了一絲慵懶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