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如此驚怒?”呂布微微皺起眉頭來,這些日子,隨著袁紹對自己的戒心越來越重,呂布已經(jīng)漸漸產(chǎn)生了反感之心,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“原本軍中糧草就是五日一送,但至少還勉強能讓將士們吃飽肚子,但現(xiàn)在,那該死的押糧官竟然改成了十日一送,而且糧草跟之前一樣,我等為那袁本初浴血拼殺,主公更是親自上陣,幾番退卻黑山賊,那袁本初卻如此待我等,讓將士們?nèi)绾尾慌缃衲茄杭Z官已經(jīng)被將士們圍在軍營中,卻還無比囂張,當真氣人無比?!彼螒棎琅馈?br/> “走,去看看?!眳尾颊酒鹕韥?,劍眉一挑,殺機崩現(xiàn),他呂布,從來不是個好脾氣,袁紹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辱,已經(jīng)開始撩撥呂布的底線,只是寄人籬下,人窮志短,此前一直忍讓,如今既然已經(jīng)決意重回長安,呂布已經(jīng)不準備再忍下去了。
一行人當即簇擁著呂布來到營帳之外,遠遠地便看到一群將士將一批袁紹兵士圍在中間,看到呂布來此,頓時讓開一條通道,讓呂布等人過去。
“溫侯,你該好好管管這些亂兵了,這成何體統(tǒng)?”一名發(fā)福的武將見呂布過來,也不畏懼,冷冷的看著呂布道:“本將軍好意送來糧草,他們不但不感激,反而要拿我治罪,這是何道理?”
呂布沒有搭理他,只是徑直來到糧隊前,看著足足上百輛車架拉來的糧草匯聚在一起,浩浩蕩蕩,不禁有些愕然,扭頭看向押糧官:“此番本初倒是大氣,這些糧草足夠我軍三月用度,回去待我謝過本初。”
押糧官聞言不耐道:“溫侯誤會了,爾等糧草已經(jīng)壓過去了,這些糧草是去送給屯駐于巨鹿的顏良將軍送去的。”
“哦?”呂布挑了挑眉,看向身旁的宋憲。
“嘿,的確是送來了,只有區(qū)區(qū)五輛糧車,我等這么多兄弟,怕是連五天都撐不過,而這廝卻說這些糧草要我們用到十日之后才會再送一批過來。”宋憲冷笑道。
呂布面色一沉,看向押糧官。
“溫侯見諒,主公給溫侯定下的是五千人糧草,這些糧草足夠五千人用度半月有余?!毖杭Z官冷冷道。
“但某麾下,有兩萬精銳,你讓其余一萬五千將士如何過?”呂布聲音有些發(fā)寒。
那押糧官見呂布面色不善,心底有些發(fā)虛,色厲內(nèi)荏的道:“這卻非下官所能管得了的,主公只給溫侯五千兵馬用度,便只有五千,多一粒糧食都不行?!?br/> “原來如此?!眳尾键c點頭,指著后方的那些糧車,淡然道:“眾將士,那些糧食,是我們的了,給我下!”
“喏!”宋憲聞言,興奮地答應一聲,帶著一干興奮地將士也不顧押糧官帶來的人阻止,一哄而上,將那上百輛糧車直接拉走。
“住手!”押糧官見狀大驚,他此番之所以將這么多糧車帶來,為的是羞辱呂布,可沒想?yún)尾紩苯訌娨?,此刻見狀不禁慌了,怒道:“反了,反了,爾等眼里,還有主公嗎?”
“沒有!”呂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:“論官爵,某不在袁紹之下,某誠心來投,更為袁紹幾番大破黑山賊,袁本初不來感謝也便罷了,如今更步步緊逼,真當呂某是泥捏的?任他欺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