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吼吼吼~”
長安城上,無數(shù)西涼將士興奮著揮動著兵器,瘋狂的吶喊著,怎么說也是朝廷兵馬,卻被一幫匪類壓制,胸中早已憋了一股怒氣發(fā)不出來,徐晃是誰,他們不知道,但今日之后,這西涼軍中,絕對有徐晃一席之地,雖說地域觀念很重要,但在這亂世,尤其是軍中,向來是以強者為尊。
徐晃很強,而且為他們出了一口惡氣,此刻徐晃凱旋而歸,自然讓這些西涼將士興奮無比。
反倒是楊彪一眾大臣,痛心扼腕,沒想到陛下身邊竟然有如此一員猛將,原本是可以拉攏一番,如今卻被陛下親手給推到郭賊這邊,唉,陛下還是太過年輕一些。
郭汜也有些驚訝徐晃的本事,那張毅的武藝不錯,不過郭汜自忖也能勝他,但絕不會如此干脆利落,沒想到這徐晃竟有如此本事,再看看劉協(xié)一臉鐵青的面色,想到劉協(xié)親手將如此一員大將送到自己面前,心中沒來由的一樂,這小皇帝有眼不識金鑲玉,有如此猛將在前,卻偏偏去拉攏楊定這庸才,反倒便宜了自己。
此時,徐晃已經(jīng)交還兵馬,上得城來,朝著劉協(xié)和李傕叉手行禮:“末將幸不辱命!”
“好,好,好!”郭汜拍手贊道:“不想我西涼軍中,還有將軍這般忠勇之將?!?br/> 隨后又轉(zhuǎn)頭,看向面色鐵青的劉協(xié),微笑道:“陛下,徐將軍此番討賊有功,正該封上一翻!”
劉協(xié)心中暗喜,但臉上卻仍舊不好看,故作猶豫道:“只是徐將軍乃朕之護衛(wèi),他若走了……”
“陛下!”郭汜搖頭道:“護衛(wèi)之職,其實在半月之前,已經(jīng)交給了張繡將軍,陛下若是覺得不夠,末將可以將楊定將軍調(diào)回陛下身邊,陛下覺得如何?”
此番說法,根本就是在惡心劉協(xié),郭汜也想過了,就算楊定投了劉協(xié)又能如何?左右宮中也不過數(shù)百侍衛(wèi),而且還是要聽他號令,再加上有張繡壓制,可保萬無一失,這小皇帝看起來有些野心,不過卻沒有駕馭這番野心的本事,此番郭汜得了一員大將,對于劉協(xié)本身頓時少了幾分忌憚,索性將楊定放回去,反正也就在宮里,又有衛(wèi)忠這個內(nèi)應(yīng)在,索性任他折騰,反正逃不出自己的手心,隨他去,反正在郭汜的計劃中,再過幾年,等局勢穩(wěn)定一些,就廢了這皇帝。
劉協(xié)深吸了一口氣,狠狠地瞪了郭汜一眼,郭汜卻是怡然不懼,劉協(xié)心中卻是在思忖,自己此番的確要推徐晃上位,在郭汜面前,自己越壓制徐晃,郭汜自然越是放心,不過自己這帝王的氣度也不能在三軍面前失了。
當下深吸了一口氣,面色不善,卻也只有郭汜等人能夠看到,淡然道:“也好,不過如今大戰(zhàn)在即,可先封徐晃為校尉之職,待擊退賊寇之后,再行加封,將軍以為如何?”
“徐將軍,還不謝過陛下?”郭汜看著劉協(xié)吃了蒼蠅一般的面色,心中越發(fā)得意,瞥了一眼徐晃道。
“謝陛下!”徐晃上前一步,依舊保持著自己一板一眼的風格,并未因為劉協(xié)之前的壓制而表現(xiàn)出絲毫的不滿,這本就是徐晃的性格,并未刻意逢迎郭汜,也未曾刻意去觸怒劉協(xié)。
既然要用徐晃,郭汜之前也派人調(diào)查過徐晃的為人和作風,性格剛直,不畏強權(quán),也因此被同僚排斥,不過也正是這種人,才能放心去用。
雖然勝了一陣,不過那張毅也不過是楊奉的先鋒部隊,潰軍返回之后,楊奉雖然惱怒愛將被殺,卻也并未有退意,將潰軍編入軍中之后,不過三天時間,便卷土重來,這一次,卻是大軍圍城。
冷兵器時代,圍城可不是靠兵力將城池圍的水泄不通,而是將城池周圍一些要道來分兵駐守,斷絕水源,逼對方出城作戰(zhàn),純粹的以兵力圍城那只有在占據(jù)著絕對兵力優(yōu)勢的情況下才會做。
楊奉則率領(lǐng)主力在城外日夜叫陣,這一次,楊奉可沒準備斗將,而是在城外擺開車馬,準備依靠兵力優(yōu)勢來對付西涼軍。
劉協(xié)在第一天上城之后,便沒有再來城上觀戰(zhàn),整日留在宮中,打熬力氣,郭汜只當他心灰意懶,加上如今兵臨城下,也懶得理會。
雖然城外絕糧斷水,但長安城乃都城,無論糧草還是水源儲備都十分充足,足以撐到李傕率兵歸來,對于楊奉的壓迫,郭汜并不在意,尤其是有了徐晃這員大將之后,對于白波賊的叫陣,絲毫不怯,幾天來,雙方在城下你來我往打了十余陣,雖說互有勝負,但因為有徐晃這員大將,卻是勝多拜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