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忠匆匆的從宮門外回來,之前去了郭汜府上,卻并未見到郭汜,從下人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,他覺得有必要將這件事情讓陛下知道,如今這長安城的氣氛越發(fā)緊迫了一些。
迎面,張繡剛剛與楊定做了交接,正準備回家,看到衛(wèi)忠過來,打了一聲招呼。
“見過將軍?!毙l(wèi)忠知道劉協(xié)對張繡很器重,因此對張繡的態(tài)度也不錯,不過雙方?jīng)]有多大交情,互相點頭之后,便各自離開。
衛(wèi)忠一路來到承明殿,正碰上剛剛從漪嵐殿回來的劉協(xié),連忙上前,壓低聲音道:“陛下,樊稠已經(jīng)回城,恐怕要出事了。”
“哦?”劉協(xié)皺眉看向衛(wèi)忠道:“何解?”
衛(wèi)忠連忙將之前在郭汜府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劉協(xié),郭汜在反偵察方面做的明顯不夠,本來算是機密的事情,卻被一個路過的小廝聽到了,衛(wèi)忠在郭汜那里的地位雖然不高,但與府中下人關(guān)系卻是不錯,平日里郭汜給他的賞錢,幾乎都送給了這些下人,而這些人,雖然不會背叛郭汜,但一些情報也不會對衛(wèi)忠隱瞞。
“看來這一次,樊稠是兇多吉少了!”劉協(xié)背負著雙手,雖然知道這個消息,但并不代表他要幫樊稠,說到底,樊稠跟李郭一樣,都是西涼軍中的大軍閥,就算劉協(xié)幫了他,樊稠或許會感激,但要他效忠很難,而且還可能暴露自己的底牌,怎么看都是一樁風(fēng)險超過回報的賠本兒買賣。
“張繡呢?”劉協(xié)沉聲問道。
“已經(jīng)與楊定交接,之前奴婢在宮門口遇到,正要回家?!毙l(wèi)忠躬身道。
“去把他找回來!另外,派人暗中去找徐晃,讓他盡快回長安!”劉協(xié)沉聲道,如今徐晃為了避免引起郭汜的猜忌,主動接下了剿匪的任務(wù),在長安四周一帶剿滅流寇盜匪,也是在暗中收編一些盜匪之中的青壯,積蓄實力。
“喏!”衛(wèi)忠點頭,向劉協(xié)告辭一聲,轉(zhuǎn)身匆匆離去。
劉協(xié)看著衛(wèi)忠離去的背影,負手而立,心中卻沒有表面這般淡定,這是一個機會,或許也是短時間內(nèi)唯一一個機會,他不想等到兩年以后郭汜和李傕如同歷史上一般反目再謀劃,真到了那時候,可就什么都晚了。
按照劉協(xié)的計劃,其實應(yīng)該等他暗中拉攏了張濟叔侄,這件事把握才會更大,還有宮中那些自己挑選出來的侍衛(wèi)還未能完全訓(xùn)練,也沒有完全忠誠于自己,這些人,在劉協(xié)的計劃中,也是關(guān)鍵的一環(huán),但世事如棋,很多事情并不是要等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才會如你所愿一般發(fā)生,不確定因素很多,同樣機會也是稍縱即逝,這個機會,他要把握到。
一旦李郭二人吞并了樊稠的勢力,那很長一段時間內(nèi),自己將沒有任何機會。
……
張繡離開宮殿之后,沒有立刻回家,在路上去賈詡那里拜訪了一下,只是卻被告知賈詡外出,有些失望的往家中走去。
“老爺,張將軍走了?!蹦克蛷埨C離開之后,管家來到賈詡的書房,躬身道。
“嗯。”賈詡捻須點頭道:“從現(xiàn)在起,但有人來就說我外出訪友,不見任何人。”
“喏。”
另一邊,張繡走到自己家外,卻見本該在這里值守的將士卻已經(jīng)不知所蹤,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,連忙邁開步子進去,卻見家中管家以及幾個仆役侍女畏畏縮縮的所在一起,見張繡過來,臉上卻沒有任何喜色,不斷對他使著眼色。
“宏叔,你……”
張繡正想詢問什么,卻聽到房間里響起鄒氏的驚呼以及雪雪的哀求聲,其間還夾雜著男子嘿然的淫.笑聲。
張繡只覺一股熱血直沖牛頂,一雙清亮的眸子瞬間紅了,也不顧管家等人的阻攔,怒喝一聲,大步闖進房間之中,里面的一幕卻讓張繡僅存的理智蕩然無存。
鄒氏的房間里,此刻鄒氏衣衫已經(jīng)被撕扯的只剩下抹胸勉強遮擋著春.色,白花花的肌膚在空氣中晃蕩,雙手抱胸,兩只腿卻被李式死死地摁在床榻之上,在她身前,李傕一雙大手肆無忌憚的在對方那光潔的肌膚上蹂躪,留下一片片青紅。
張繡的突然闖入,將兩人嚇了一跳,李式看到張繡,不由得縮了縮身子,李傕卻是滿不在乎,厲聲喝道:“滾出去,誰讓你進來的!”
“狗賊!拿命來!”張繡此刻哪還能顧得上其他,怒吼一聲,上前一步,一腳踹在李式的胸口,李式慘叫一聲,身體直接倒飛出去,撞擊在墻壁上,整個墻壁都晃動了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