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邊關急報?”劉協微微皺眉,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,點頭道:“快讓他進來?!?br/> “喏!”
很快,衛(wèi)忠?guī)е幻L塵仆仆的將士進來,見到劉協,連忙單膝跪倒在地,躬身道:“參見陛下。”
“衛(wèi)忠,去給這位將士拿碗水來?!眲f伸手虛扶,看了眼將士干裂的嘴唇,扭頭對衛(wèi)忠道。
“謝陛下?!蹦菍⑹柯勓?,心中卻是一暖,連忙再度拜謝道。
“不必多禮了,究竟發(fā)生了何事?”劉協看著將士道。
那將士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,恭敬地遞給劉協,又退后幾步道:“前日張繡將軍帶人巡視郡縣之時,發(fā)現不少村莊慘遭屠戮,老幼婦孺,無人幸免,根據推測,當是河套一代的匈奴人南下,而且根據留下來的痕跡,數量甚眾,恐不下數萬。”
“什么?”劉協面色一變,皺眉道:“為何沒有攔住?”
“陛下恕罪?!睂⑹靠嘈Φ溃骸拔臆娙缃穹譃閮刹?,皆屯兵于渭南一帶,防備馬騰、韓遂,東部防線空虛,更未想到那胡人會突然出現,此前未有過任何動靜,是以未能及時察覺?!?br/> 此事衛(wèi)忠已經端了一碗水上來,遞給了那將士,劉協看著手中的羊皮紙,點頭道:“此事朕已知曉,你先下去休息。”
“喏!卑職告退。”那將士連忙躬身告退。
“這直道是何地?”看著那將士離開,劉協才皺眉看向賈詡道。
“此乃先秦為御匈奴所建?!辟Z詡嘆了口氣,沉聲道:“南起云陽,北至九原郡,綿延千里,乃軍事要道,騎兵疾行,十日便可抵達關中,只是自光武之后,此道被廢,卻不知這匈奴人是如何尋到的?”
“既然有路,總能發(fā)現?!眲f嘆了口氣,搖頭道:“看來并非是馬騰韓遂與之勾連?!?br/> 要事這些匈奴人跟馬騰、韓遂勾結起來一起南下的話,劉協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。
賈詡也微笑著搖頭道:“那韓遂暫且不論,馬壽成卻是自詡伏波之后,對異族十分強硬,斷不可能與之勾連?!?br/> 劉協點點頭,從懷中取出一面令牌交給衛(wèi)忠道:“你持朕虎符,速去軍中,將此事告知軍中將領,加強防御,另,立刻派人出城,招徐晃、樊稠回朝,不得有誤!”
“喏!”衛(wèi)忠連忙接了虎符,小跑著離開。
“只希望來得及吧。”看著衛(wèi)忠離開,劉協嘆了口氣,如今朝中可堪一用的大將都已經被派出去,朱雋、皇甫嵩、張濟、張繡在北地布防,防備馬騰、韓遂,而徐晃、樊稠正在領兵收服各地兵馬,這長安城中,兵不過兩萬,能用的將領,也只有一個方盛可用,這個時候,如果匈奴人突然殺到,劉協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匈奴人荼毒民生了,這絕不是劉協愿意看到的。
“陛下,若無要事,臣當先行告退?!辟Z詡猶豫了一番,最終微微躬身,卻沒再說。
“先生慢走,朕且送送先生?!眲f強笑道。
“不敢,人多眼雜,還請陛下留步?!辟Z詡連忙擺手道。
“嗯,也好,先生之言,朕已經銘記于心?!眲f點頭道。
“臣告退。”賈詡躬身一禮,退出承明殿。
離開承明殿之后,賈詡重新戴上了斗篷,將自己隱于斗篷之中,眉頭才漸漸皺起,之前,他是想要提醒劉協,這匈奴人突然南下,恐怕跟世家脫不開關系,那直道荒廢兩百余年,若無人指引,莫說匈奴人,便是漢人中,也難有找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