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沫看著程肖那炙熱且考究的眼神,語無倫次地回答說:“我不是說過不看你的作品嗎?”
“是嗎?”程肖佯裝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,“但我可一直都是你班上的學(xué)生,你不給我看作品,那我的學(xué)費不是打水漂了?”
“我也說過,給你退學(xué)費?!绷浅UJ(rèn)真,甚至想要立馬就給他辦手續(xù),“你現(xiàn)在有空嗎?有空的話,我現(xiàn)在立馬給你結(jié)算?!?br/> 程肖就猜到柳沫會拿這話堵自己的嘴,他拉住了想要出去的柳沫,“我不要退學(xué)費?!?br/> “那你要我怎么樣?”柳沫垂頭喪氣地坐在了凳子上,她是真的拿程肖沒辦法。
“我要你看我的作品?!背绦ぐ炎约旱漠嫹诺搅拿媲啊?br/> 柳沫看了一眼程肖的畫,“非常好!”
柳沫的敷衍,程肖看在眼里,他搖頭,“我要的不是這樣的回答?!?br/> “好,你說你想聽什么,我說給你聽?!绷浅UJ(rèn)真的看著程肖,既然有問題,那就趁著現(xiàn)在解決了,之后就不會再就這件事情發(fā)生爭吵。
對于柳沫這樣的反應(yīng),他非常滿意,“我要你說,喜不喜歡我的畫,然后說個理由?!?br/> 柳沫瞬間就噤了聲,這話她可不敢接下去,這說什么都是錯,這么深的坑她可不會這么傻往里面跳。
柳沫嬉皮笑臉地說:“要不……我給你退學(xué)費吧?”
“回答個問題,就這么困難?”程肖沒想到,繞來繞去,最后還是繞到了原點,他沒想過,讓柳沫給自己一個答案是這么困難的事情。
就在柳沫不知道該接下去的時候,宋欽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,叫了她一聲:“沫沫。”
在這樣尷尬的境地有個人來救場,柳沫心里充滿感激,可是這救場的人是宋欽軒,柳沫就不知道到底是福還是禍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柳沫笑著看向宋欽軒。
宋欽軒抬起手上的袋子,“正好出來辦事,經(jīng)過這附近,給你買了你愛喝的咖啡,想著過來看看你?!?br/> 柳沫接過宋欽軒手上的袋子,讓宋欽軒在程肖的身邊坐下,瞬間,小小的一間辦公室里三個人都一言不發(fā),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。
過了好半晌,還是柳沫主動打破僵局:“那個……程肖在幫我看學(xué)生的作品……”
宋欽軒眼睛尖,一眼就看到了程肖的作品,素描的柳沫實在是太扎眼了,畫上面還有程肖的落款。
柳沫看宋欽軒仍然沒出聲,她順著宋欽軒的目光看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他正緊緊地盯著程肖畫的畫,她立馬解釋說:“那個是……”
還沒等柳沫說完話,宋欽軒就直接打斷了她,收回目光看向程肖,“程先生好像特別喜歡畫我的妻子?”
宋欽軒此話一出,連柳沫的背后都出了不少冷汗,可程肖卻一點兒也不懼怕:“宋總多慮了,只是畫了好幾次沫沫,想交出一張最滿意的答卷,這樣才能送給沫沫做禮物。”
程肖一直沒忘記自己和宋欽軒給柳沫送的一模一樣的禮物,而柳沫的脖子上現(xiàn)在戴著的,是宋欽軒送的那條,嫉妒是他發(fā)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