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靖已經(jīng)醒了,她是有意識的,只是她身上插了不少根管子,正在監(jiān)測她的生命體征以及各項指標(biāo)。
柳沫和宋欽軒也換上了無菌服走了進去,當(dāng)看到虛弱的安靖時,柳沫不忍心地撇過頭去。
安靖看到宋欽軒,突然就激動了,眼淚也順著眼角滑,落了下來,看到宋欽軒沒事,她就放心了。
柳沫注意到了,默默地退到了一旁,這個時候,安靖肯定不想看到自己。
宋欽軒走上前,看著安靖說:“我很好,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,我們等著你,過了今天就可以出這里了,加油?!?br/> 那殘酷的事實,沒有人告訴安靖,現(xiàn)在的她,不管是情緒還是身體狀況都不太穩(wěn)定,醫(yī)生說千萬不能說那些容易刺,激到她的事情。
柳沫站在旁邊看著宋欽軒對安靖噓寒問暖,有點承受不住,便換下了衣服,走出了icu。
過了探視時間,醫(yī)生和護士催促了,三個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等過了醫(yī)生說的24個小時,醫(yī)生又給安靖做了一番檢查,確定她各項指標(biāo)正常了,才把她批到普通病房。
柳沫和宋欽軒一直等在后面,準(zhǔn)備陪著安靖轉(zhuǎn)病房。
等安靖轉(zhuǎn)好病房,柳沫就默默地站在了門外,不進去,她堅信安靖不會想見到自己。
拔掉了管子,安靖終于可以說話了,她問:“你不知道,那時嚇?biāo)牢伊??!?br/> “你還知道害怕?。俊彼螝J軒聽了安靜的話,心底的悲傷無盡的蔓延。
柳沫站在門外,卻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兩人的對話。
蘭姨和安管家忙著給安靖準(zhǔn)備住院要用的東西,兩個人拜托宋欽軒陪一下安靖。
“你這是說的什么話?”安靖“噗嗤”一聲笑了,宋欽軒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,“我當(dāng)然會害怕呀,我可是個女生呢。”
“既然會害怕,為什么不躲到我身后,還替我擋刀?”宋欽軒說起這個,就氣憤。
安靖紅著臉,笑著回答說:“因為有危險的人是你……”
說完這句話,不只是當(dāng)事人宋欽軒愣住了,就連柳沫也愣住了,她沒想到安靖居然這么誠實,把自己的感情說了出來。
宋欽軒聽完,一本正經(jīng)地告訴安靖:“安靖,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。”
聽到宋欽軒的話,柳沫暗淡的眼睛突然又注入了光芒,她抬起頭來,想聽安靖會怎么接。
安靖點點頭,笑著回答說:“我明白,但這并不影響我……”
“好了,你不必說了?!卑簿附酉聛淼脑挘螝J軒不想再繼續(xù)聽下去。
宋欽軒也是有底線的,他絕不會為了感激安靖的救命之恩,而拋下柳沫的,如果真是那樣,他根本就不是報恩,而是可憐安靖。
安靖摸了摸自己被刀子捅的地方,問宋欽軒:“這算不算工傷?”
“非工作時間受了傷,還想算工傷?”宋欽軒反問。
安靖笑嘻嘻地說:“這不是因為你請我吃飯嗎?而且還是和你在一起呢,怎么就不能算個工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