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機還是出現(xiàn)了……
范功進清楚的看到,對面少年的弓弦姿態(tài)發(fā)生了變化,幾乎沒有猶豫他控制著橫在身前的劍飛了出去。
且只要他的劍能快過對面少年把箭激發(fā)之前,那么他就能殺死對方贏得這一場戰(zhàn)斗的勝利。
但范功進發(fā)現(xiàn)齊安的動作還是遲了一步,未等他劍飛出去,一支箭羽已向他飛來。不過這并不能讓他慌亂,他很確定自己的劍夠快,快到把箭可以輕松擋下,局面會再次恢復到之前的僵局狀態(tài)。
可齊安并不想讓這樣的僵局繼續(xù)下去。
在箭射出去之后,他自己抽出腰間的悍刀沖了出去。
另外一邊,范功進卻是暗嘆一句:終究就是年輕氣盛的少年人啊,還是沉不住……
可不等他接著思緒,他面前射來的那支箭突然變成了三只,且三支分別對著他的腦袋、心臟、和下腹!哪一個部位,都會給他造成致命傷害!
這可和他想的大不一樣。他原先的想法是,用飛劍擋掉射來的劍,然后再取了少年的性命??扇缃袼蔑w劍去擋箭,勢必會空出幾息時間,而幾息時間少年足夠用刀割開他的喉嚨。
皎潔的月光撒在湖面上,但同時一抹殷紅從水中擴散開來,直至逐漸變淡。
范功進倒在了岸邊,喉嚨被人齊整的切開,鮮血順著岸邊慢慢流進湖里。殺死他的人,并不是齊安,而是陸莜嘉。方才形勢雖危,但只要范功把劍橫在自己身前,他就有很大概率活下來。
可齊安要的是把他活著的這個概率變成零,所以他一切的進攻都是佯攻,真正的攻擊交給陸莜嘉來做。范功進的確大意了,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齊安身上,并未注意到齊安第二次拉箭時,陸莜嘉的手中出現(xiàn)了一把銀白匕首。
而齊安拉動弓弦做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時,陸莜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虧大發(fā)了啊!”當危機解除,齊安在范功進身上一陣摸索后,卻露出哭喪的表情。
到了現(xiàn)在,他已能確定安全了,至少暫時性不會又第二波人來殺他們了??删投潭桃惶煲灰沟臅r間,他身上就只剩些干糧和衣服了。本來原本還有著三百兩黃金,夠他在永安置辦一處不錯的庭院,以及買幾個侍女回來裝裝闊綽人。
可現(xiàn)在……什么都沒了……
看這范功進穿的也是名貴衣服,可在他身上摸索后,卻什么都沒有。酒的麻痹效用漸漸褪去,可比起身體上的痛,他心更痛,痛的他足以捶胸頓足。
“虧什么?”
“三百兩沒了……我從闊老爺變成窮鬼了!哎!先別和我說話……我要思考思考人生!”
見少年露出一臉憂郁的表情,陸莜嘉卻暗自覺得有些好笑。
也許他并不知道,她頭上僅有的幾個簡單珠花中,隨便一個都能值個幾百兩銀子。雖然它們的價值遠遠比不上三百兩黃金,但合計公千兩左右銀子,足夠他們在永安生活個幾年了。
……
大漠的風光總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,白天太陽會把大地烤的熾熱,夜晚溫度則驟降到足以結冰,并且無論晝夜,風沙更是肆無忌憚隨時會把你覆滅在黃沙之中。
齊安和陸莜就在大漠中過了三十個這樣的晝夜。
熾熱的太陽和風沙的洗禮下,二人的膚色都變得有些干燥和黝黑。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里的冬季也在緩緩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