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我想擊鼓鳴冤的,”江嶼一本正經地跟喬鎮(zhèn)說:“可我沒看見大將軍你這兒有鼓,大將軍,你這衙門為什么不放一面鼓呢?”
喬鎮(zhèn)冷臉看著江嶼,喬鎮(zhèn)是個黑臉壯漢,留著絡腮胡,瞪眼瞧人的時候,很是嚇人的k。可江嶼被喬鎮(zhèn)瞪得,也就心里發(fā)怵了那么一下下,扭頭見他二姐穩(wěn)穩(wěn)當當地站那兒,江大少突然間就不怵了,橫豎喬鎮(zhèn)也不能打他,他要怕什么?
“我要告趙凌霄!”江嶼喊。
喬鎮(zhèn)這會兒不能說,我九門提督府不負責審案這樣的話,他要這么一說,他就解釋不了公文的事了,于是喬大將軍壓著心頭火,跟江嶼道:“本官讓你們過來,是為了許狄的事,至于你們與趙凌霄的事,本官不過問。”
江嶼:“原來那個侍衛(wèi)叫許狄?”
喬鎮(zhèn):“……”
這個不是重點,你到底會不會聽人話?
江嶼:“這個許狄是不是趙凌霄的侍衛(wèi)?這事兒怎么就跟趙凌霄沒關系了?大將軍,你不能把我們從家里抓來了,你卻護著趙凌霄吧?”
“休要胡說!”喬鎮(zhèn)忙就喝了江嶼一聲,這話要是傳到圣上的耳中,被圣上當真的話,那他的項上人頭難保啊。
見一句話的工夫,喬鎮(zhèn)就急了,江嶼就知道,他二姐的話沒錯了,就得逼喬鎮(zhèn),跟他鬧!你不好過,那就代表我做對了啊。
揉一下鼻子,江嶼趾高氣昂地沖喬鎮(zhèn)道:“那大將軍你去叫趙凌霄過來,有什么話,我跟趙凌霄說,縱奴行兇,他還有理了?”
喬鎮(zhèn):“許狄不是奴?!?br/>
“哦,”江嶼就說:“那就是他趙凌霄縱下人行兇唄,我要告他!”
喬大將軍:“本官只問許狄之事。”
江大少:“誰要跟他一個下人啰嗦,叫趙凌霄過來,小爺跟他掰扯。”
喬大將軍:“你們在醫(yī)館狀告的不是許狄?”
江大少:“大將軍,醫(yī)館是告狀的地方?您別當我還在讀書,所以拿話糊弄我,我要早知道大將軍你護著他趙凌霄,那我就不過來了,我讓我家管家過來,不就得了?”
喬鎮(zhèn)抓住江嶼的這個話頭,說:“那你們回去,讓府上的管家過來?!?br/>
江嶼吸了一口氣,江大少不知道喬鎮(zhèn)事先不知情,他只當喬鎮(zhèn)這是在折騰他和他二姐,把我們叫過來了,公堂上站一下,又要我們回去?呼之即來揮之即去,你姓喬把我們姐弟二人當什么了?
盤腿,江嶼就坐九門提督府的公堂上了,扯著喉嚨喊一聲:“我要告趙凌霄!”
二世祖這是在耍無賴了,喬鎮(zhèn)覺得事情難搞,這小子油鹽不進,好賴話都不聽啊。
“本官抓的是許狄,”喬大將軍耐著性子,跟江嶼說理道:“那本官就只問許狄,至于這許狄是誰的下人,你們與他身后之人有何紛爭,這個本官不過問。江嶼,本官抓的是許狄,那本官就只問許狄,本官這么說,你懂是不懂?”
江嶼:“那誰過問?”
聽江嶼這么問,喬鎮(zhèn)心中一喜,道:“自然是去京師府?!?br/>
告狀你去京師府衙門告去啊。
“大將軍這是在哄我們了,”江明月這時開口說話了,眼見著江嶼被喬鎮(zhèn)拿話繞住了,江二小姐就不得不說話了,“只問許狄,您要如何問?問他為何要去醫(yī)館行兇?他是個下人,聽命行事,他的事不就是趙凌霄的事?大將軍你不找趙凌霄來問話,那您問的是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