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少保背負英夫前來藥膳堂后堂廂房,那兩名涼軍士兵便就回去復(fù)命。
韓少保拿出沙陀人給出的解藥,先喂了英夫服下,藥膳堂掌柜命伙計抓幾味藥去熬制,將其喂于英夫服下。
英夫吐出黑血,逼出了體內(nèi)毒藥,藥膳堂掌柜見英夫已無大礙,便就離開后堂廂房。
韓少保、王喬烈和姜子三人商量,待英夫傷好之后即刻離去,趕往龍城,不想再多生事端。
王喬烈說道:“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!也不知道那雞嶺關(guān)守將想什么了,沙陀人也敢留用,實在是膽大!”
姜子也說道:“事已至此,多說無用。還是盡快離開這兒吧?!?br/> 英夫昏迷不醒,三人各自于邊上休息,不知不覺間,三人竟是一覺睡到了深夜。
連日來,忙著趕路,都沒有休息好,有些疲憊,以致睡到了深夜,要不是韓少保等人腹中饑餓而醒,或許還在呼呼大睡。
王喬烈埋怨說道:“這藥膳堂掌柜也太不懂規(guī)矩了,我們好歹是客,怎么也該叫咱們起來吃晚膳啊?!?br/> 韓少保等人走出后堂廂房,四周一片漆黑,因是對這里情況不熟悉,三人磕磕碰碰,一路跌跌撞撞,好不容易走到了前堂。
“這掌柜周扒皮轉(zhuǎn)世啊,也不知道點個油燈,烏漆嘛黑的,不把他摳死了?!表n少保見四周一片黑暗,叫道:“掌柜的,叫你伙計掌個油燈啊,看不見走路了都。”
整個前堂沒有反應(yīng),死一般的寂靜,韓少保心中隱隱泛起一股不好的感覺,與那王喬烈和姜子說道:“我這右眼皮子跳得厲害,俗話說左眼跳財,右眼跳災(zāi),好像有些不對啊。”
韓少保往前摸索走著,一不小心腳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,摔了個狗吃屎。
姜子緊張,問道:“韓兄弟,你怎么了?”
“大哥,你在哪兒,剛才發(fā)生什么了?”王喬烈擔(dān)心問道。
“沒事,被地上東西絆了一下,差點沒把我摔死!”韓少保伸手去摸剛才地面上絆他的東西,在地面摸到了一股黏糊糊的東西,放在鼻子上聞了聞,血腥之氣甚重。
韓少保察覺不好,繼續(xù)往前摸著,在地面上摸到了一具尸體,忙招呼王喬烈和姜子二人,說道:“這里好像有具尸體,你們過來看看。”
二人隨著韓少保的聲音蹲在地上找了過去,一摸之下,果然如此。四周黑暗,三人近在咫尺也難視對方,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。
“什么情況?這里怎么會有尸體?”王喬烈不解。
姜子猜測說道:“難道這里被人偷襲了?”
“偷襲一個藥房干什么?搶劫藥材回去燉個十全大補丸不老仙湯,準(zhǔn)備上天當(dāng)神仙???”韓少保說道。
大門處,忽的有聲響動。那動靜雖是輕盈,卻仍被韓少保等人聽見了,三人安靜下來,尋著聲音方向望去。
藥膳堂的大門被緩慢推開,借著天上月光照耀,三人這才找到了前行之路。大門外面,鬼頭鬼腦的探進了一個人影。
那人影躡手躡腳的走來,韓少保拍了拍王喬烈肩膀,二人默契心有靈犀,在那人影走近之時,兩人猛地躥出,把那人影摁倒在地。
那人影反抗甚猛,韓少保和王喬烈倆人大耳刮子輪番抽起,一頓拳腳相加,把那人影揍得不再動彈,累的韓少保和王喬烈氣喘吁吁。
姜子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來了個煤油燈,點起火來,照亮了周邊。
眾人四周看去,才覺觸目驚心,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四五具尸體,其中還有具六七歲小女孩子的尸體。韓少保等人看得目瞪口呆,怎會發(fā)生這等慘絕人寰之事。
三人把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人影身上,借著油燈瞧去,那地上人影是名男子,身穿黑衣,已被揍得半條命都沒了,奄奄一息躺在地面,口鼻出血不止。
韓少保一把擰起那男子衣服,問道:“你什么人?藥膳堂的人是不是你殺得?”
那男子嘴里咕嚕吞咽下去不知道什么東西的物體,韓少保察覺不妙,大叫一聲說道:“不好,他嘴里含毒,要吞毒自殺!”
韓少保伸手去摳,想把東西摳出來,那男子竟是余光返照,一口咬住了韓少保的左手兩指。
韓少保被手指被咬得血水淋淋,王喬烈見狀,一拳打在那男子臉上,用力之猛,打碎了兩顆牙齒,張嘴松開了韓少保的手指。
“你他、媽屬狗的??!見啥咬啥???”韓少保痛得心里倒抽口涼氣,左手兩指從那男子嘴里拿出,氣得拿出赤子劍要劈了他。
韓少保赤子劍止住,卻也是遲了,那男子已吞毒自殺而亡。
韓少保撕扯下身上一塊衣服,包扎好手上傷勢。
三人覺得今夜定有事情發(fā)生,出了藥膳堂,見空曠的街道上空無一人,就連巡夜的涼軍士兵也難見蹤跡。
雞嶺鎮(zhèn)一片寂靜,悄無聲息,偶有清風(fēng)吹過,冰涼刺骨的寒風(fēng)直往身體里鉆。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!”王喬烈說道:“大哥,這里肯定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咱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韓少??粗樱f道:“今夜如此反常,姜子先生,你以為如何?”
“若想安全,關(guān)上大門,回到后堂廂房,等待天亮自然安全。若想探明今夜到底發(fā)生了何事,就要冒險一去了?!苯诱f道。
“去哪?”韓少保問道。
姜子看著雞嶺鎮(zhèn)中心方向,說道:“在那鎮(zhèn)中心,有駐軍三百人。只要去往那里一探,一切問題迎刃而解。”
“三弟,你留下照顧五弟,我和姜子先生過去一趟。”韓少保說道。
王喬烈說道:“白天那鮮于羅如此對待我們,大哥何必要趕這趟渾水,死便死了,我們無憂就行,管他們作甚。要我說,他們就是活該!”
姜子說道:“王喬兄弟此話差矣,守將或許該死,但是那些底層奴籍士兵卻是冤得很?!?br/> “行了三弟,你留下照顧好五弟,我們?nèi)トゾ蛠怼!表n少保說道。
二人出了藥膳堂,往鎮(zhèn)中心走去,一會功夫便就到了雞嶺鎮(zhèn)駐軍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