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少保難以置信,此黑衣女子竟是沙陀王的女兒,武靈公主婁平君。
沙陀人商雨死死的盯著武靈公主婁平君,眼露心疼之意,卻是轉(zhuǎn)瞬即失,怕人察覺。
烏巴奇說道:“把她弄醒,本將有事問她?!?br/> 涼軍衛(wèi)兵先綁了婁平君,聽命找來冷水,淋在婁平君臉上,澆醒了她。
婁平君昏昏沉沉復(fù)轉(zhuǎn)醒來,忽見自己被綁繩子綁住,身處涼軍營帳,一個驚悚,再無睡意。
婁平君看見營帳里烏巴奇,心知身份一事再也瞞不住,又看見站在烏巴奇邊上的沙陀人商雨,只是愣了一愣,便歇斯底里,向商雨撲打過去,被涼軍衛(wèi)兵攔下,婁平君大罵道:“你這個沙陀人的叛徒,你背主求榮,不得好死!沙陀對你恩重如山,養(yǎng)你長大,你不思回報,竟做這等無情無義之事,我們沙陀全族絕不會放過你?!?br/> 烏巴奇看著商雨,有些好奇,試探性問道:“此人是你沙陀叛徒?本將與你沙陀打了十幾年交道,怎么從未見過他?他在你沙陀擔(dān)任過何職?”
商雨想要向烏巴奇解釋,鮮于羅走到商雨跟前,做了噓勢,商雨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么。
姜子和韓少保二人相互看了一眼,心中知道這烏巴奇是在試探他們。
婁平君說道:“不過一螻蟻爾!”
“既是螻蟻,何勞你武靈公主親自深入大周腹地犯險?”烏巴奇不信婁平君之話,若無用處,何故如此。
韓少??粗潇`公主,那武靈公主想向商雨看去,被鮮于羅用身體擋住二人視線。
“武靈公主,本將問你話了?”烏巴奇見婁平君沒有回答他的話,心中疑惑更甚,說道:“堂堂沙陀王之女今日喬裝打扮,潛入我大周境內(nèi),此舉視為間者,可當(dāng)場斬殺。若你今日能從實招來,將其原由仔細(xì)說來,本將或能饒你一命。”
婁平君大義凜然說道:“不過一死,何懼之有!”
“果然有沙陀王的風(fēng)骨。好,你既然不配合,也休怪本將手段毒辣了。來人,把她衣服扒了!”烏巴奇大聲叫道。
婁平君聽聞猶如五雷轟頂,知道烏巴奇此舉為何意,她看著韓少保,韓少保答應(yīng)過她不被折辱。
商雨想要過去,被鮮于羅單手按住了肩膀,鮮于羅看著商雨,冷冷的說道:“別亂動,刀劍可無眼!”
姜子想說些什么,卻又啞口無言,這是他涼國家事,如何是他這外人能多嘴的。
營帳外走進(jìn)兩名涼軍衛(wèi)兵,將婁平君外面黑行衣扯掉,婁平君反抗不得,露出原本穿著的灰色長衣,兩名涼軍士兵繼續(xù)要扒掉婁平君里面的衣服,卻被韓少保攔住。
“慢著!”韓少保叫道。
烏巴奇看向了韓少保,輕視的說道:“這位兄弟,怎么了?”
“將軍,此女子身為敵國特務(wù)不假,是殺是留您一句話的事情,這樣子糟蹋也太傷人自尊了。”韓少保說道。
“特務(wù)?”烏巴奇聽聞韓少保說話,便道:“戰(zhàn)場搏命,何談自尊;敵我交戰(zhàn),各為其主。你說的特務(wù)什么意思?”
韓少保想了想,說道:“此女子既是沙陀王小女武靈公主,必是大有用處,豈能輕易糟踐?,F(xiàn)在大涼和沙陀正在交戰(zhàn),要物盡其用,替涼王分憂才是?!?br/> “此言倒是不假,你有何妙招?”烏巴奇對韓少保的話來了興趣。
韓少保胡編亂造,只是不想婁平君臨死之前還要受此玷污,韓少保深知古代女子極為看重貞潔,既是死路一條,何不人道一點(diǎn),為何非要在死前蹂躪踩踏,不如就保留最后一絲尊嚴(yán)吧,便說道:“不如以此要挾沙陀王,逼他俯首稱臣?!?br/> 烏巴奇喜道:“若能如此,當(dāng)為最好,如何操作?”
韓少保把姜子拉過來,對于這些,他是輕車熟路。
烏巴奇看著姜子,姜子實在不想摻和進(jìn)來,韓少保向姜子打著眼神,姜子無奈說道:“可先書信一封派使者送給沙陀王,將此女武靈公主落于涼王之手告知于他,逼沙陀王退兵稱臣遣質(zhì)子。若涼王不同意,利用武靈公主身份之便,偽造武靈公主字跡,寫千封書信,傳于沙陀王軍,并且配合放出謠言,說武靈公主已降周,動搖沙陀王軍軍心。涼王可另派出商隊,出重金收買沙陀王臣,許以重利,拿著武靈公主身上信物,找到其生母,對沙陀王雙管齊下,必能奏效退兵。沙陀王一旦撤兵,軍心已散,涼軍大軍沖鋒,將武靈公主置于陣前,以此為質(zhì),可將沙陀軍一舉殲滅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