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落塵舉起桌上酒杯,淺淺呷了一口,眼眸淡淡地轉(zhuǎn)了一圈,唇角勾起一抹無所謂的淡笑,那神態(tài)仿佛在說:“有誰看不過眼,就盡管出來送死好了?!?br/> 群臣中立刻分出兩派,有人看君翀,有人看君翔,正所謂敵不動,我不動,眼下雖寂靜無聲,暗里卻已經(jīng)刀光劍影。
皇帝看了一眼君翔微微一笑,率先出聲:“原來如此,不過是落塵公子一時戲言而已,朕不會放在心上,靖王你也不要太過在意了?!?br/> 他這話是為了安撫靖王,也是有意維護梅落塵,要將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靖王又豈會不知?
“皇上既然如此說,那么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。只要皇上相信本王的一片忠心就好,只是本王莫名被人潑了這一身臟水,叫本王心里怎么能安?”靖王一臉義正言辭,卻也不再深究,實在是他怕萬一揪住不放,憑著梅落塵的口才,就算他沒有抓住他謀逆的實質(zhì)性證據(jù),恐怕到時候也會把他弄得滿身腥味,遭到君翀的提防和忌憚。
君翀點了點頭,他知道此事既然被拿到明面上來了,那們就一定要有人承擔安撫靖王的責任,而眼下弱小無依的流螢,無疑就是承擔這個罪責的最佳人選。
君翀眼神黯了黯,看著流螢道:“縱然是梅公子一時失言,流小姐你自是不該將此話傳出去,正好今夜靖王歇在重華殿,朕念你年幼,也不重罰你了,只罰你在重華殿前跪到靖王滿意為止,也好記住以后切不可再無中生有,陷害了忠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