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那個發(fā)表《做多華國,此時正當時》的那個少年?”
葛青云掃了一眼蘇越,呵呵笑道:“高屋建瓴的經(jīng)濟大局觀,雖然有顧正清指導的成分,但能理解到那一步,已經(jīng)非同凡響了。怎么?趙處想將他放在我們這個臨時的金融策略處歷練一番?”
他們雖然操作著龐大的資金賬戶,時時刻刻盯著世界主流交易品種的異動。
可說起來,只是內勤,沒什么危險性。
趙擎蒼若是將蘇越放在這個策略交易室來歷練一下,也不是不可,只要不讓他參與具體的交易操作,長長見識,卻也不會有人說什么。
“歷練?”
趙擎蒼眉頭一皺,微微笑道:“葛所長想多了,小蘇不是我們局里的人,也不是什么背景深厚的高官子弟,沒必要來這里鍍金,我之所以請他來,是因為他有些想法,也許能幫到你們,形勢危急,多一個人的智慧,便多一份保障。”
“意思就是……來這里協(xié)助我們?”
葛青云盯著趙擎蒼,臉上的表情極為震驚:“他只是一個中學生,充其量算是顧正清的學生,恐怕無論學識還是實戰(zhàn)……都不夠資格吧?”
“夠不夠資格這種事,我們先放下!
趙擎蒼皺著眉頭回了一句,然后看著蘇越,頓了頓,繼續(xù)說道:“小蘇,你把你們的想法,給大家說一遍!
蘇越點了點頭,將自己的猜測和理解,再次復述了一遍。
“最后的資金戰(zhàn)場在倫敦金上面?”葛青云聽著蘇越的話,沉思了一會,便搖了搖頭,“不可能!倫敦金最近的k線走勢,四平八穩(wěn),沒有上下影線,也沒有任何突然增倉、平倉的異動,這么大資金的對沖交易,不摸排,不偵查……怎么都不可能!
他還是堅持原來的判斷,最終的資金戰(zhàn)場,大概率在美元指數(shù)上。
“葛老,請問你對于倫敦金的復盤,往前推了多少時間?還有復盤的是分鐘k線,還是小時圖?”蘇越直接質疑道,“瞬時的異動,在小時圖上,是看不出來的,有時候連分鐘圖上,都不能表現(xiàn)出來!
不同于葛青云的理解。
美元指數(shù)異動越頻繁,蘇越越覺得可能是一個誘餌,或者說陷阱。
王海作為鴻遠基金的主理人和基金經(jīng)理,對于最終資金對沖交易的投資品種選擇,肯定是知道的,臨到反水之時,完全沒必要騙他。
后來身死,也側面印證了他說的大概是真話。
“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,各金融策略室,對于主流的外匯交易品種,都進行了復盤,往前推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,所有異動情況,都有備注。”葛青云信心十足地說道,“包括倫敦金、原油等主流現(xiàn)貨、期貨品種!
只要對方敢用對沖交易的形式,來轉移資金。
一定逃不過他們的視線和國家資本在各大主流交易品種上,預埋的資金。
“既然葛老這么有信心,那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!碧K越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說得越多,越不討人喜歡,“趙處長,我已經(jīng)把我的想法,傳達給你們了,關于王海死亡的經(jīng)過,我也交代清楚了,后面……應該沒有我什么事了吧?”
趙擎蒼尷尬地一笑,干咳了一聲,說道:“葛所長,小蘇雖然經(jīng)驗不足,但有些想法,我覺得還是有價值的,關于對手選擇倫敦金這個現(xiàn)貨品種,作為對沖交易標的這個事,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得不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