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咣!”
身體失去平衡的吳同憲,撞翻的宿舍中間的桌子,一百八十多斤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,桌面上的水壺、吃剩下的泡面盒子紛紛跌落,里面的湯料飛濺了吳同憲一身。
“啊,憲哥!”幾名學(xué)生會成員紛紛過去攙扶。
吳同憲從地上起來,惱羞成怒,甩開攙扶他的人,“都讓開!”說著他雙手探出,一把薅住了盧北川的衣領(lǐng),用力拉拽,且不說是瘦弱的盧北川,就算是學(xué)校柔道隊(duì)兩百斤的大胖子,他也能雙手抓起來。
但是,任由他如何用力,盧北川依舊原地站立,紋絲不動。
“嗯?”
吳同憲吃驚,這……這怎么可能?忽然,在這一瞬間,他感覺眼前的盧北川不是單純的一個人,好像變成了一座巍峨的高山,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從盧北川身上撲面而來。
這股壓迫感讓吳同憲忍受不住,雙腿發(fā)軟,噗通一聲,跪在盧北川面前。
“呃????”
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,尤其是幾名學(xué)生會的成員,一個個目瞪口呆看著。
吳同憲臉上多了一絲驚恐和不安,眼神之中帶著惶恐,因?yàn)樗匆姳R北川高高舉起的手,而偏偏在這一刻,他身體竟然無法動彈,只能跪在地上仰望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吳同憲嘴唇顫抖,下一刻,他看見盧北川那大耳刮子扇了過來,吳同憲立刻閉上眼睛,心說完了……
手掌帶來的罡風(fēng)刮著吳同憲的臉,還未抽過來,他已經(jīng)感覺半邊臉火辣辣的了,偏偏是身體好像定住一般,一動也沒法動。
三秒鐘過后,腦海中幻想的響亮耳光并未出現(xiàn),吳同憲膽戰(zhàn)心驚的睜開了眼,但見盧北川的手掌停在了距離他面孔只有不到三公分的地方。
他甚至能夠看清手掌上的清晰紋路。
“啪啪啪?!?br/> 停在空中的手掌終究還是落了下去,只是不重不輕的在吳同憲臉上輕輕拍了三下。打人耳光是極有講究的,如果力量大了,說明兩人之間存在莫大的仇恨。
如果力量很輕,那便成了情人之間的曖昧輕拂了。偏偏是這不輕不重,卻是帶著一股侮辱的意味,關(guān)鍵是這種具有侮辱性的耳光,盧北川還連續(xù)打了三下。
吳同憲臉都綠了,嘴巴張開,剛要辱罵,卻感覺嗓子里面好像塞了一團(tuán)棉花,竟然說不出話來,身體突然發(fā)生這種變化,是吳同憲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,內(nèi)心對盧北川的憤怒、仇恨還有一絲疊加在一起,復(fù)雜的情緒讓吳同憲近乎崩潰。
這一刻,如果他能夠開口,一定會叫身后的跟班幫忙。
令人恐懼的畫面并沒有結(jié)束,吳同憲只覺得眼前的畫面發(fā)生了一些變化,盧北川消失了,耳旁邊同伴的叫聲也消失了,周圍變的一片空白。
下一刻,電閃雷鳴,大雨瓢潑,在吳同憲的眼前,一道巨大的閃電好似銀蛇一般,從天劈下,將整個夜空照的明亮。
借助閃電一閃而逝的光芒,吳同憲有所發(fā)覺,他不是在宿舍,而是在海浪翻滾的大海之sh水黝黑黝黑的,海浪席卷起來,足有十幾米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