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與先前有所不同的是,窺視的感覺來自何處被方言弄清楚了,竟然是一只黑色的大雕,不用說定是他人的靈獸。方言心中一緊,秘境中短短幾天,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兩次被不同的靈獸看破行藏,這隱身斗篷的效果實在令人不放心,而這只靈獸背后的修士也讓方言非常忌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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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飛在半空的大雕迅速向方言靠近,就連附近一名路過的修士都被驚動了,一臉疑惑地看向這里。今天是離開秘境的最后一天,這處樹林正是前往出口處的必經(jīng)之路,守在其中等待伺機獵殺過往修士的不知凡幾,再加上方言所知的那些大宗門的弟子混雜其間,這處容易潛伏的樹林已經(jīng)變得危險異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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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對于空中飛來的黑色大雕,方言手上也沒有太好的辦法,除非它找死飛到方言近前,否則只能被它緊緊跟著??蛇@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方言選擇獨自一人就是因為這樣目標(biāo)小,自己一身詭異的手段可以施展,若被一只妖禽緊緊跟在身后,哪還有半點隱秘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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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不知為何這只黑雕會緊緊跟著自己,方言只得向不遠處幾名正在惡斗的修士快步走去,這種妖禽多數(shù)是憑借靈息才能看破方言的隱身,若非如此就只有再想辦法,總不能任由它跟在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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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前方幾人激戰(zhàn)正酣,秘境中已然陷入了最后的瘋狂,連續(xù)數(shù)日的爭搶襲殺,早就讓這些修士殺紅了眼,只要遇上不認識的或是人數(shù)少的修士,都會毫無顧忌的出手,為了一枚筑基丹身家性命也顧不上了,現(xiàn)在是最后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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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結(jié)果令方言大失所望,這黑雕的天賦遠超方言的想象,仿佛是身據(jù)神目術(shù)一樣,根本就不被四處亂飛的法術(shù)和法器所迷惑,比當(dāng)初那名靈獸山的弟子高明得多。而這只妖禽身后的修士好像也極有耐心,到現(xiàn)在一點身影都沒有顯露。越是這樣的對手才越難纏,方言內(nèi)心不免有些焦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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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秘境之中,一旦出手往往是生死立見,完全沒有尋常爭斗時的一般套路,多半都是悄無聲息的偷襲,沒有誰會有半點留手。而被不明身份之人盯上是最令人頭疼的,弄不清對手會在什么時候、什么地方。又會用什么樣的方式偷襲,這種不確定性才是最危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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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方言腦中急速閃過種種方法。卻又被他一一否定,樹林之中人多眼雜,若是驚動了更多的人,躲在暗處的黑雕的主人就可以更加從容的出手。忽然方言有了一絲明悟,急速向樹林深處奔去,看見一處樹洞后急忙鉆入其中,等到方言再次出來時,卻變成了一身黑衣的修士,猛地鉆入草叢中不見了蹤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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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其后那只黑雕果然沒有再跟著方言。不過此時的方言也非常郁悶,因為他的行蹤暴露了,沒有隱身斗篷相助,立刻就被樹林中的兩名修士發(fā)現(xiàn)。此時遇上落單的修士,誰還會輕易放過,不約而同地從兩個方向悄悄地圍上來,方言哪敢停留半刻。立即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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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此時樹林中不知隱藏了有多少修士,反正方言并未逃遁多遠,立刻就遇上了幾撥爭斗,很快被卷入其中,若非仗著自己出眾的身法,又硬挨了兩下。這才從幾個戰(zhàn)團中逃了出來,不過身后仍有幾人緊追不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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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方言恨透了那名黑雕的主人,可是一時又無計可施,只能先將身后的追兵擺脫了再說。而那名清瘦男子也是大為震驚,根本不知道方言是如何擺脫的,瞬間就從金眼雕那里再也得不到方言的行蹤,黑色大雕漫無目的地盤旋在樹林上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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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這樣繼續(xù)向前逃竄。還不知道會引動多少在暗處伺機而出的修士,只是逃了一會兒方言就趕緊轉(zhuǎn)身,索性向著黑色大雕所在的位置下方而去,帶著身后緊追不舍的幾人,在樹林中一路狂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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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快要來到黑色大雕附近時,方言忽然縱身而起,不知何時連飛劍也取出來了,竟然要在這里御空飛行。后面幾人大驚失色,頓住腳步不敢再跟隨而來,在這片危機四伏的樹林上空飛行,簡直和找死差不多,除非是腦子壞掉了。而方言能在秘境中存活至今,這個舉動顯然另有深意,沒人再敢跟隨著一探究竟,紛紛隱入草叢中不見了行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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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飛身而起的方言注意力卻沒有放在半空中的黑雕上,這種飛行靈獸只要在空中,沒有誰能夠奈何,方言將神識全部散開在身下的樹林中。盡管知道自己的靈獸不會受到傷害,可是見到方言不管不顧地沖向黑雕,它的主人必定會下意識的有些微動作,而方言要找的就是這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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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果不其然,在一處樹杈上躲藏著一名修士,也穿著類似隱身斗篷一樣的法器,收斂著全身氣息密切地關(guān)注著方言,剛才在樹上的輕微動作卻被神識異常清晰敏銳的方言捕捉到。難怪被他一路追蹤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此人的隱身法器也是不俗,完全可與方言的隱身斗篷一較高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