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過。不過這種草不大好吃,反正豬也不怎么吃。但我買不起飼料,沒辦法了,就拿勺子打豬的頭,逼它們吃?!崩细哒f自己也很無奈,可是窮人家養(yǎng)豬,都是這個法子。不吃紅花草,吃別的飼料,那不是養(yǎng)豬,就是養(yǎng)一個大活人了。
林軒注意地看了一下紅花草的葉子。心想,待會回去的時候,再好好研究。他已經(jīng)知道,整個村里除了老高家一家,其他人家養(yǎng)豬并不給豬喂這種植物?;蛟S,這種植物和別的植物并不一樣。回到駐地,林軒就拿著紅花草,請教村里的一位老中醫(yī)。
老中醫(yī)很坦誠,很直白地告訴林軒,這種草豬是不能吃的。
“可是老家的豬,吃了不也沒事?”
“是沒事,但不能多吃,多吃了,豬就會中毒?!?br/> 難道,老高家的豬是中毒死亡的?林軒又不肯定的。那幾只豬他觀察過,是中毒而死,但不像是吃了紅花草的緣故。到了晚上,林軒心里想起這事,吃起飯來就心不在焉。
晚飯是徐婉芳用電磁爐做的,她做的是面條。林軒除了喜歡吃餛飩,還喜歡吃面條。煮得爛爛的面條,對林軒而言,也是難得的美味。反正,他的口味就是這么怪。其實,對于徐婉芳給他做晚飯,林軒的心里是不過意的。婉芳也很累。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。
晚飯后,林軒本來想和徐婉芳出去散步的,但想了想,還是去了那個中醫(yī)的家里。其實說是中醫(yī),那位老人也沒有正式的行醫(yī)執(zhí)照,但他在這一帶很有些名氣。老人很熱情地接待了林軒。林軒問他:“老人家,我總覺得你知道一些真相。”
老人聽了,就和藹地笑了一笑,沒說什么。
但他不說話,更讓林軒起了好奇之心。
他又問:“老人家,以前村里發(fā)生過這樣的事情么?”
老中醫(yī)又對著林軒笑了一笑,不點頭,也不搖頭。
“老人家,你能回答我嗎?”林軒的心里有些焦急。
“當(dāng)然可以。我記得,在三十年前,村子里也曾發(fā)生過這樣的事情。你不要在紅花草上面研究文章,沒有用的。這草人也吃的。當(dāng)然,豬也吃。吃多了固然不好,但危及不到性命。林醫(yī)生,你呀,該從別的地方找找?!?br/> 他的話,讓林軒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。
到底老人家在向他暗示些什么?林軒更要弄個清楚了。
不是紅花草的問題,更不是飼料的問題,那么是什么?
老中醫(yī)就告訴他:“這個老高啊,平時喜歡捉一些野味。你呀,該從這方面找源頭。我記得,三十年前的的那場瘟疫,說白了就是因為村民們貪吃野味惹的禍?!?br/> 林軒聽到這里,更覺得奇怪了。
野外?
那除了老高,別人就不吃嗎?
“什么野味?”
“這個老高,他的腿一直有點兒毛病,他就聽信了一個偏方,說捉幾只果子貍,就能將身上的老毛病治好。以前咱們不是發(fā)過一場瘟疫嗎?就這點,村民們是記住這教訓(xùn)了,可在老高那里,他就不當(dāng)一回事兒呀。你看咱們這里,有山有水,那山里的果子貍雖然不多了,但只要仔細(xì)搜捕,還是能捉到幾只。這個老高,八成是將那些果子貍的內(nèi)臟等東西給豬吃了。人吃的是煮熟了的果子貍,但豬吃的是血腥的新鮮的,保不定那些傳染病就傳到豬的身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