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保安認為林軒的身份普通,聽口音又是內(nèi)地來的。他這樣一個無名小卒,讓他去見霞姐就算對得起他了。
保安沒讓林軒從正門進,而是走旁邊一條黑暗的小道。
這真讓林軒不適應,大白天的,走這樣昏暗的小門。終于見到了霞姐,一個三十多歲胖胖的女人。她很傲慢低問林軒,是不是來賭錢的?對不起,他們這是大場子,要去,去那些貧民區(qū),找一些身份低下的人玩幾把。
霞姐的態(tài)度大大刺激了林軒。
“我來,是找你們的總經(jīng)理的,我有很重要的事。”林軒說得一本正經(jīng)。
可他這副模樣,在霞姐的眼里,那是十分滑稽可笑。一個內(nèi)地人,說話語氣這樣狂妄,而且他看起來又十分年輕,他這樣的,找總經(jīng)理能有什么事?
“對不起,我不能帶你去見總經(jīng)理。”
林軒心里很窩火。
可是他不能發(fā)作。“是這樣的。我的弟弟經(jīng)營著一家集團公司。上個月他來過你們這里賭博,輸了很多錢,而且已經(jīng)將公司抵押給了你們,現(xiàn)在我就是來談這件事的?!?br/> 林軒這么一說,霞姐就想起來了。
“原來,那個暴發(fā)戶是你弟弟?”
林浩雖然不成材,但林軒也不愿意讓別人稱呼自己的弟弟為暴發(fā)戶。
“看來你認識?!?br/> “對不起,就算我認識,也還是不能帶你去見。”
“為什么?”忍了幾次,林軒真的要發(fā)火了。這個女人到底什么意思?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領班,拽的跟什么似的。
“不為什么。因為來我們這里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。你弟弟就算輸了那么多,論身份還是個沒錢的,你恐怕不知道在深田在香港到底住了多少有錢人?”
“這又怎樣?”林軒真的要爆發(fā)了。
巧的是,這個時候,霞姐的手機響了。她轉過身去,對著手機就噼里啪啦地說了一串河南話。林軒去過河南,知道一點河南方言。剎那間,他就想笑。這女人也是從內(nèi)地過去的,誰還瞧不起誰呀?手機那頭,霞姐似乎很生氣,嘴里一直罵著臟話。
林軒忍耐著看著她把話說完了,這才慢悠悠地道:“大家都是內(nèi)地人,內(nèi)地人也是中國人,深田還是香港,也是中國人,中國人還瞧不起中國人?”
霞姐有點理虧,也有點兒發(fā)窘。
“反正我現(xiàn)在是深田人。我吃深田的飯住深田的房子已經(jīng)十年了,我還是和你們不同的?!?br/> “有什么不同?除非你不承認你是中國人?”
這下,林軒終于繃不住了,他徑直抓住霞姐的手,嚴肅地說道:“我就是要找你們經(jīng)理。他難道三頭六臂,還是有皇家血統(tǒng)很高貴?”
沒想到霞姐竟然說她們經(jīng)理有混血血統(tǒng),是半個英國人。
林軒真的不知該說什么好了。既然這個女人擋著,那也不要緊。他知道,越往電梯上走,呆的人的身份就越是高貴。
他要進電梯,自達最高層,自己去找這兒的總經(jīng)理。
林軒決定給霞姐一點兒顏色看看。
“女人,我看你忘了本了。我們的根都在中國,我們都是中國人!”
霞姐臉色漲得通紅。
“別跟著我,我再說一次,別跟著我。你狗眼人看低,爺爺我手里有幾億?!?br/> 說著,林軒對著霞姐亮出了兩張黑卡。
霞姐呆了一呆,那卡不是假的,難道自己在這里混了十幾年,頭一回看錯人了?
她剛想說什么,林軒已經(jīng)瀟灑地轉身出去了,他堅持走這里金碧輝煌的大門。其實,林軒還是低調了。在深田,有幾億身家的人固然是富翁,但絕對算不上頂級富翁。因為,一個頂尖的流量明星,各種活動代言出場費就能賺上一個億。幾億,在深田真的不算什么。
可是,林軒手里掌控的現(xiàn)金,并不止幾個億。
那位神秘的泰國華裔,給了他幾十億的現(xiàn)金。起初,林軒并不知道??捎幸淮危ャy行取款,鬼使神差的,掏出黑卡試著看了一下余額,發(fā)現(xiàn)額度是不斷增長的。以天文般的數(shù)字增長。這讓林軒覺得害怕。天哪,那個泰國華裔到底是什么身份,怎么有那么多的錢?
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公平。
有些人,一輩子孤苦。所賺的錢不及別人的一頓飯錢,一瓶酒錢,甚至一點零食。
有的人,不費吹灰之氣就能擁有一切。
這位上了年紀的泰國華裔,確實身份神秘。因為他來頭極大。他也并非是純血統(tǒng)的華裔,他的家族,和泰國皇室有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