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十二點(diǎn),陰雨天,沒有了炙熱的陽光,但卻是秋雨綿綿,帶著一絲冷氣。
東方茶樓這邊食客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熱鬧轟轟。
鄭天祁帶著蜘蛛以及八個(gè)手下,在邱志峰的引路下,來到了東方茶樓的二樓,訂了個(gè)桌位。
然后便在這邊一邊喝茶,一邊候著。
邱志峰還滿心得意,對鄭天祁說道:
“鄭少,百天龍百老先生七老八十的人,可能行動(dòng)比較緩慢,您在這邊稍等片刻,過一會(huì)兒他就會(huì)來?!?br/> 鄭天祁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耐心等著。
邱志峰又說道:“百老先生對古玩、珍珠、玉石等方面,都很有見地,而且他肯定有不少人脈,鄭少您到時(shí)候有什么不懂的,可以多向他老人家請教請教,另外,他還和鄭老先生有多幾面之緣……”
邱志峰正在吧啦吧啦地說著。
就在這時(shí),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來了。
白老爺上到二樓,見到邱志峰,便微笑著往邱志峰招手,可一見到鄭天祁,以及鄭天祁身后的蜘蛛,立即臉色就一僵。
蜘蛛見到了白老爺,也是渾身一震,面露愕然之色。
一時(shí)間針尖對麥芒,仇人見面分外眼紅!
隨即心中卻快意無比,哈哈,真是沒想到啊,這只老狐貍,竟然自己鉆進(jìn)了籠子里面來!
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偏要闖!
鄭天祁倒是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因?yàn)樗潦贾两K,都沒見過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幾個(gè)人的真面目。
而三叔、張躍才、朱光慶、胡長征,這四個(gè)白老爺?shù)牡茏?,此時(shí)都臉色狂變,完全沒想到,眼前等待著他們的,竟然會(huì)是一張老虎嘴。
這老虎嘴要是“吧唧”一咬下來,那他們可就都完蛋了!
這下該如何是好?
四人心中都捏著一把汗。
倒是白老爺,竟然能夠穩(wěn)住陣腳,面不改色。
既然已經(jīng)來了,而且對面總共有十個(gè)人之多,而他白敬玄,又是一個(gè)跑不快的糟老頭,逃跑是不可能的了,于是便昂首挺胸,緩緩走了過去。
三叔他們見白老爺見到蜘蛛,竟然也不怕,還走了過去,心中就更加驚駭了,不過還是跟著走了上去。
剛走到桌前坐下,蜘蛛就冷笑出來:
“白老鬼,沒想到啊,這世界上,怎么就會(huì)有這么巧的事情呢?”
鄭天祁聽了蜘蛛這話,這才一愣,回頭愕然看向蜘蛛,“你說他是誰?”
蜘蛛微微瞇著眼,凜然道:“他不是什么百天龍,而是做局把我們的耳墜忽悠走的白老鬼!”
邱志峰聽了這話,立即滿臉訝異,完全搞不清楚狀況。
而鄭天祁,則臉色狂變,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老爺,完全沒想到,邱志峰從北海帶回來的一個(gè)古董行家,竟然就是傳說中做局非常厲害的白老鬼!
與此同時(shí),他心中疑惑不已,這白老鬼不是一直在南寧這邊做局嗎?而且還把蜘蛛的耳墜給拿走了!
怎么可能昨天才從北海跑來南寧?
這不符合邏輯啊!
他自然不知道,白老爺從南寧火速去了一趟北海,又從北海跑回來了南寧。
不過,這些事兒想不明白不要緊,他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就行了,那就是白老鬼搞得他搭不上斑爺這條線,讓他損失慘重。
所以,這白老鬼,就是他的眼中釘!
于是冷冷道:
“呵呵,白老鬼,久仰大名啊,看來真是應(yīng)了那句話,不是冤家不聚頭!”
“既然今兒你和你的徒弟都來了,那咱們就把話敞開了說?!?br/> “蜘蛛那一枚慈禧太后的鑲金鳳玉珍珠耳墜,本來我們都快送到斑爺手里了,卻不曾想被你們半路殺了出來,把耳墜忽悠走,借花獻(xiàn)佛,我們連一丁點(diǎn)好處都沒沾到,你們倒是好了,空手套白狼!”
“這筆賬,你說該怎么算?”
蜘蛛冷冷道:“鄭少,少和他廢話,直接把他們打殘了再說!”
“像白老鬼這樣的老狐貍,最會(huì)忽悠人,別讓他給忽悠了!”
白老爺卻一臉無辜,說:“你們說什么???我怎么聽不明白?”
隨即回頭看向三叔和朱光慶、胡長征、張躍才等四個(gè)弟子,問:“你們知道他們說什么嗎?”
四位弟子都搖搖頭,很配合地露出滿臉懵逼的模樣。
蜘蛛見狀,氣得咬牙切齒,恨不得立即撲上去,把白老爺這一身老骨頭,折斷了塞爐灶里面當(dāng)柴燒了!
“你特么別給老娘裝懵賣傻!你這老賊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沒點(diǎn)逼數(shù)?”
白老爺卻依舊一臉無辜,“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什么啊,那慈禧耳墜,不是在你手里嗎?”
白老爺心里就想,之前他們做那個(gè)局,從蜘蛛和鄭少的眼皮底下把耳墜拿走,那都是化了妝之后才行動(dòng)的,蜘蛛和鄭天祁根本就沒看到過他們的真面目,所以只要死皮賴臉賴掉,他們沒有任何證據(jù),那肯定不能把他們怎樣。
而且他和胡長征,又剛好昨天才和邱志峰一起從北海來南寧,更加坐實(shí)了他們不在南寧的“事實(shí)”。
所以這事兒,只要先把局面穩(wěn)住,還是可以把這兩條“嫩菜”忽悠過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