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幸福賓館,陳小寶就告訴白老爺,說有個司機愿意去從江,不過要大后天才去,還留了電話號碼,若是他們想要坐他的車,則需要提前打個電話通知他。
白老爺聽了這話,思索片刻,問道:“那司機靠譜嗎?”
我三叔說道:“那司機年紀不是很大,也就三十出頭,戴著眼鏡,斯斯文文的模樣,說話也很客氣,應該不會有問題?!?br/> 白老爺點點頭,“那就好?!?br/> “要不這樣吧,明天你們再去找找,看能不能找到明天或者后天出發(fā)的車輛,若是找不到,咱們就坐那個司機的車?!?br/> 于是,第二天,三叔和陳小寶又去街上找車輛,結果找了一天,都沒找到愿意去從江的車輛。
下午他們便回到幸福賓館。
剛回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白老爺板著老臉,不太高興。
一問之下,這才知道原因。
原來,今天中午,白老爺和張躍才、劉秋菊,一起去外面吃午飯,回來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房間里面有被人翻查過。
雖然痕跡不是很大,但是白老爺敢確定,肯定有人查過他的房間。好在他們出去吃飯的時候,都將錢財帶了出去,這才沒有丟任何東西。
他去問賓館的老板怎么回事,那老板卻一口咬定,絕對不可能有人進過他們的房間。
又問:“難不成你們丟了東西?”
白老爺搖頭,“東西倒是沒丟,就是真的有人進去過?!?br/> 賓館老板卻不以為意,說道:“既然沒丟東西,那就算是有人進去了,也沒什么關系?。 ?br/> “沒準是掃地阿姨進去打掃衛(wèi)生?!?br/> 白老爺就因為這事兒,臉上不喜,等三叔和陳小寶回來了,還說道:
“咱們不住這個垃圾賓館了?!?br/> “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?!?br/> “今天咱們就去別的地方住?!?br/> 三叔說道: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收拾行李離開這里吧?!?br/> 陳小寶則埋怨,“住得好好的,又要搬走,這樣折騰真的好累??!”
不過他嘴上雖然這么說,還是老老實實按照白老爺的吩咐,趕緊回房間把行李收拾好。
師徒幾人當晚就離開了幸福賓館,然后出了市西路商業(yè)街,去到遵義路那邊,找了個新的賓館入住。
白老爺之所以這么謹慎,也是有他的原因的。
因為現(xiàn)在他們身上帶著幾十萬塊錢,要是一不小心漏了底兒,那絕對會引來大麻煩。
他們入住的新賓館名叫貴陽賓館,算是比較上檔次的賓館,賓館的環(huán)境還不錯,服務也很周到,就是比較貴,每人住一晚要三十塊錢。
在這里住了兩天,相安無事。
第二天下午,他們就打電話給之前那個司機大哥,約定讓他明早過來貴陽賓館這邊接他們。
那司機大哥客客氣氣回道:“好的,那明早八點半,我過去你們那邊,可以吧?”
又過了一天,那戴著金絲眼鏡,斯斯文文的司機大哥,開著面包車如約而至。
司機大哥很熱情,還下車幫忙搬行李,也不問三叔他們,為什么突然就從市西路幸福賓館搬到了遵義路貴陽賓館。
大伙兒上了車之后,他便啟動引擎,然后驅車往東邊而去。
車上,白老爺和司機大哥搭話:
“小伙子,我姓白,你怎么稱呼?”
司機大哥說道:“我姓張,老先生您叫我小張就好?!?br/> 白老爺說道:“呵呵,年紀輕輕就擁有一輛面包車,你的人生也算是挺成功的?!?br/> 小張卻笑著謙虛道:“我哪有這個能耐,這車是我爸的,就我這工資水平,可還買不起這樣的車?!?br/> 白老爺又問: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“看你這模樣,應該是個知識分子吧?”
那司機大哥說:“我是貴州大學畢業(yè)的,現(xiàn)在是精工儀器銷售工程師?!?br/> 又說:“做這個很煩的,特別是售后服務,將儀器賣給廠家,這還沒完事,要是廠家那邊的儀器出了問題,就得我們這些工程師去檢查調試,這不,現(xiàn)在廣西融安那邊一個廠的機器出了問題,要我大老遠跑去那邊檢查故障,這一去,又得花費大半個月的時間?!?br/> 三叔等人聽了這話,都覺得這位姓張的司機說話很專業(yè),恐怕還就真是什么精工儀器的銷售工程師。
白老爺也點點頭,繼續(xù)搭訕道:
“你這個工作是高端技術活,那工資應該不低吧?!?br/> 小張回道:“還行,比普通工人的工資要高那么一點點,一個月有一千多塊錢吧?!?br/> 陳小寶立即驚嘆,道:“司機大哥,你這話可就謙虛了,月薪一千,比一般人可不是高一點點那么少,而是高出一大截!就算是廣州那邊,一個月能拿兩百塊錢的,都算是高收入了!更別說一個月一千多!”
小張呵呵一笑,不置可否,只說道:“做我們這個活兒很累,整天東奔西跑的,連回家一趟,都是奢侈?!?br/> 白老爺又問:“你是做什么精密儀器的,據我所知,精密儀器還分很多種類,有汽車配件的精密儀器,有生產車間流水線的精密儀器,有檢測專用的精密儀器,還有醫(yī)療方面的精密儀器,以及軍工方面的精密儀器。”
小張笑道:“我做的是生產車間流水線的精密儀器?!?br/> 白老爺點點頭:“哦?!?br/> 又呵呵笑,夸道:“小伙子挺有前途的?。 ?br/> 可心中卻暗暗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