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追出太學堂的賀君誠跟在北堂墨身后,瞧著北堂墨一股腦往回沖的勁兒。
心下琢磨著方才北堂墨摔得不輕,如今健步如飛,難不成是氣急攻心導致熱血上腦,所以壓制了痛覺?
賀君誠正想著,走在前面的北堂墨突然停了腳步,賀君誠趕忙上前,擔憂道。
“小粽子,你...”
賀君誠話沒說完就被北堂墨轉身抱住,搞得賀君誠愣怔間感知到懷中人的輕輕發(fā)顫,不由得溫柔了雙眸,低頭看著埋在自己懷里的小腦袋,雙臂回抱北堂墨,瞬間想出了一萬種殺人發(fā)火的辦法。
“賀...賀君誠...”
“怎么了”
“我是不是特沒用?”
北堂墨說著將頭更深的埋進賀君誠懷中,引得賀君誠心疼不已,抬手輕拍北堂墨的小腦袋。
“小粽子”
聞得賀君誠言語,北堂墨抬頭對上賀君誠低頭而來的目光。
“賀君誠...”
“小粽子,你可是首位能站上四國巨靈比武臺的女子”
“可...可那是曾經(jīng)...”
賀君誠擒著北堂墨眸中失落,想起那場震撼四國武林的比武,他身在其中亦親眼所見,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。
“那又如何?”
“...”
“至少你還活著,不是嗎?”
“活著...”
北堂墨垂首默念“活著”,瞬息醍醐灌頂,抬頭看向賀君誠,尋著那雙桃花眸中如生命綻放的奪目光芒,心下釋然。
...是?。≈辽偎€活著!
...這不是她一直告訴自己的嗎!
...這不是她前世最為渴望的東西嗎?
思已至此,北堂墨突然笑出聲來,惹得賀君誠跟著會心一笑。
“現(xiàn)在好點了嗎?”
“嗯”
北堂墨點頭間松開賀君誠,見賀君誠全身干涸的漿糊,又忍不住笑出聲來,賀君誠揚眉凝眸,目光邪氣十足。
“怎的!世子吃完豆腐就嫌棄?”
“豈敢豈敢”
“那世子準備如何賠償我清白啊!”
“嗯...”
北堂墨仰頭看了看天,又瞧了瞧緊盯自己的賀君誠,伸手打了個響指,昂首道:“待我發(fā)達了,他日包養(yǎng)你!”
“包...包養(yǎng)?。俊?br/> “昂!包養(yǎng)!哈哈”
“啥意思?”
北堂墨偏頭朝賀君誠眨了眨眼,俏皮的搖了搖頭,故作神秘道。
“不告訴你!”
北堂墨說著繼續(xù)往回走,引得賀君誠一臉費解,不過片刻又恢復常態(tài)跟了上去,反正今日不說,明日也會說,所以不必急于一時。
兩人一前一后臨到棲殿門口,北堂墨一拍腦門想起自己差點兒遺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,轉身瞅了眼賀君誠。
“你知道九千歲是什么東西嗎?”
賀君誠眸光一沉,此物他怎可能不知道,這可是他故意命人進貢給南祁國的稀奇珍藥,故而點點頭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九千是個什么東西?或者人?”
“人?”
賀君誠盯著北堂墨看了半響,這東西北堂墨不應該不知道???九千歲乃四國以至江湖人人趨之若鶩的神藥。
北堂墨見賀君誠沉默,腦子也轉得賊快,眼看賀君誠欲啟齒追問,連忙敷衍道。
“我以前只懂習武,后來又經(jīng)大劫,有些事自然不太記得了”
“噢...”
賀君誠半信半疑,沉吟片刻道:“九千歲不是人,是一品絕世珍藥”
“哦?”
“傳聞此藥出自風雪之間幻現(xiàn)出的千層佛塔,千梯之上云層之巔,以人血祭天一步一跪,若能感動上蒼才能天賜此絕品,可令人起死回生。”
“傳說都這么神奇嗎?”
其實賀君誠并不知此藥究竟從何而來,畢竟他出生時西嶼皇室藏寶庫內就有了九千歲。
而他的師父和哥哥當初就是因為九千歲而死,這么多年,他一直懷疑始作俑者在南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