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會侍弄花草的嗎?”于珊珊轉(zhuǎn)頭問牙婆。
“之前有一個,不過已經(jīng)快死了……”牙婆嘆氣,死一個就是白花花的銀子?。?br/> “哦?病了?”于珊珊皺眉,她需要這樣的人??!
“病了!這樣的匠人賣不起高價,就更不可能請大夫了。所以,挨的過去就活,熬不過去,就只能等死?!毖榔乓埠軣o奈。
“帶過來我瞧瞧!”于珊珊自己也是會醫(yī)術的,只是一直都沒什么實踐機會。
“這……好吧!你們兩個把人收拾收拾再抬過來。”牙婆吩咐一邊兩個漢子。
“你這邊還有些什么有特長,就是有手藝的?!庇谏荷嚎粗榔?。
“有,咱們牙行那是京都最大的,這里的人自然也是最多的,你又你想不到的,沒有你找不到的?!毖榔胚@張嘴還真能吹。
“哦?有會醫(yī)術的嗎?”于珊珊隨口一說。
“有,還是姚家出來的,姚家本就是太醫(yī)院的,這次姚家出事兒,也是因為宮里被卷進了什么事兒里面,這才被人拖出來當了替罪羊,這位是姚家老太爺,因為年紀太大,沒法送到流放地,這才把人放到咱們這邊來,按理來說,姚家男丁都要被搭配的,所以……”牙婆的話她懂了。
這位老太爺原本就是死也該死在流放的路上,只是年齡太大,估計曾經(jīng)救過不少人,有人不敢收留,就暗地里放在牙行養(yǎng)著,對外說是發(fā)賣的,那么大年齡,自然不會有人真花銀子買,所以就這么一直待在這里。
“若是姚家老爺子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會不會有麻煩?”于珊珊挑眉。
“公子放心,姚老爺子一生癡迷醫(yī)術,救人無數(shù),京都大大小小就沒有幾個人沒受過姚家恩惠的,所以對于姚老爺子,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?!毖榔盘寡浴?br/> “嗯!這樣吧,你問問老爺子可愿意跟我走!若是愿意,我許他安享晚年!”于珊珊的話讓一邊姚家兩女熱淚盈眶。
“好,公子稍等,我這就去問問?!毖榔耪f完離開了。
“多些公子大恩!”姚家姐妹趕緊上前跪下行禮,這兩丫頭,還只是十二三歲的孩子。
“起來吧!”于珊珊只是看了她們一眼,眼底閃過一絲安慰,還好,這兩孩子還存有親情和感恩,救下來也還能走出陰影。
“公子!姚家畢竟是……”康城不解自家小姐為何會冒險救姚家老太爺。
“你不用擔心,我自有安排。”于珊珊還有空間,姚家老爺子若是值得救,她大不了帶回空間就是。
“公子,這位就是花匠。”兩個漢子抬著一個看起來剛被洗過的人過來,這人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,眼睛凹陷,眼眶淤青,臉頰也已經(jīng)瘦的只剩一張蠟黃的皮包著高高凸起的顴骨……
于珊珊上前,伸手搭在花匠脈搏之上,天玄之氣渡入花匠體內(nèi),游走于他身體各大部位……
“去取一碗米粥過來。”于珊珊吩咐身邊一大漢,對于這樣的大主顧,牙行的人自然不敢怠慢,大漢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康城,你把這個給他灌下去。”于珊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瓷瓶,里面是她之前在天玄門藥谷里配制的養(yǎng)元丹。
康城接過瓷瓶,倒出一枚養(yǎng)元丹,塞進花匠口中,并用巧勁讓他咽了下去……
就在這個時候,姚老爺子出來了,老爺子滿頭白發(fā),面容蒼老憔悴,看得出來,家族大禍讓這位老人受到了很重的打擊。
“公子,這位就是姚老爺子,老爺子,這位就是薛公子?!毖榔胖耙呀?jīng)和老爺子說了這邊的情況。
“我們屋里談吧!”于珊珊掃了一眼眾人,轉(zhuǎn)身進了房里。
“薛大學士家的?”姚老爺子是什么人,豈會看不出于珊珊女扮男裝。
“老爺子若是愿意,我許你安享晚年,并還兩位小姐自由之身?!庇谏荷旱Α?br/> “你要我為你做什么?”姚老爺子就這么看著于珊珊,像是要看穿她所想。
“若是可以,我想跟你學習醫(yī)術,最好是你的全部本事?!庇谏荷壕瓦@么看著他,她需要系統(tǒng)學習中醫(yī)的基礎知識,光靠看書,難免會出現(xiàn)理解誤區(qū)……
“你要拜師?”老爺子眼里閃過驚喜,不成想臨死不遠,還能找到一個繼承衣缽的人。
“若是你在意,拜師也成。”于珊珊不介意這些。
“……”姚老爺子一時盡然無話可說,古人注重傳承,在乎名正言順,所以拜師禮是很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