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不讓他知道你為了他失去一個孩子嗎?”這幾天,但凡何景逸打通了賀臻的電話,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告訴他,這個女人已經(jīng)為了他失去了一個孩子,讓他趕緊滾過來。
可是就像是天意一般,整整十天,他都沒有撥通賀臻的電話,更沒有在見過那個男人。
陸沫夕搖了搖頭,很是誠懇的回答,“不了,就當(dāng)這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過吧,我不想讓他去可憐我...不需要任何的憐憫與同情...”
她已經(jīng)深深的體會過這份痛苦了,不想在將這份痛苦傳遞給他,反正孩子已經(jīng)沒有了,何必在讓多一個人和她一起分享這個份痛苦呢。
“我尊重你的選擇,可是..要是以后在遇到什么危險,你可以第一時間來找我,這是我電話...”何景逸說著就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干凈而又整潔的名片,遞給了眼前這個女人。
“謝謝,何醫(yī)生!”陸沫夕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,伸手接過了何景逸手中的名片。
是同情嗎,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種莫名的痛楚,何景逸隨后一臉無奈的轉(zhuǎn)身離開,一雙微微顫抖的雙手插進自己的白大褂的口袋里。
不知道為什么,這幾天看到這個女人時,都會莫名的有一種心悸的感覺。
同情,可憐,憐憫!
對一定是這樣,她失去了一個孩子,所以他同情她,她心里最心心念念的男人沒有來看過她,所以他會更加的同情她...對一定是這樣...何景逸雙手緊握,深邃的雙眸中帶著一絲絲的凄涼。
可是何景逸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他自己可是一名醫(yī)生啊,他什么樣的事情沒有遇到過,早已是大巫見小巫,又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,心疼成這個樣子...
“何少,你要的...”
“滾開??!”何景逸剛剛出門就遇到了瀟旭,可是沒等他把話說完,就突然一聲怒吼,隨后從瀟旭的身上跨過,直接揚著沉重的腳步消失在走廊的盡頭。
瀟旭一臉莫名其妙的愣愣的站在一旁,許久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*****
陸沫夕出院的第一天晚上,她并沒有被瀟旭送往海灣別墅,而是將她送回了她一開始住的那套賀臻名下的單身公寓,她沒有問為什么會被送到這里,只是結(jié)果瀟旭遞給她的行李,面無表情的往著樓上走去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突然有種像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一般,明明是一套裝飾奢華的公寓,對于陸沫夕來說卻無比的冰冷,冰涼刺骨也不過如此了。
凌晨一點多。
晚間的白城沉浸在一片寂靜的黑夜中,抹去白天喧嘩而又快節(jié)奏的生活方式,深夜的白城突然安靜了下來,除了路上幾個稀稀落落的行人以外,剩下的都在籠罩在一片黑色的疾風(fēng)里。
又是一個不眠的夜,陸沫夕窩著一旁的沙發(fā)里,緊緊的抱著自己,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開了暖氣,裹上了被子,卻還是冷的令她發(fā)抖,淚水也跟著一次又一次的劃過她那張白晢的臉龐。
不知道是觸景生情還是難以覆蓋住她內(nèi)心的痛苦,整個心狠狠的糾在了一起。
“賀總,我來陪你喝一杯!”夜魅的一個豪華而又奢侈的包間里,賀臻,慕子堂,還有祁氏集團的大少,祁柯三個公子哥散落的坐在一旁的沙發(fā)里,身邊圍著一圈漂亮而又令人遐想的公主。
慕子堂笑著打趣道,“嘖嘖嘖,從前也不知道是誰說不碰女人的,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圣人呢,沒想到玩起來比我還瘋?!?br/>
整整十天,賀臻都是夜夜笙歌,美酒與美女同伴,一向不沾染世俗的男人,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柯祁但是很安靜,一手摟著美女,一手端起一旁的酒杯細(xì)細(xì)的品著,忽略身邊的一切,那姿勢倒像是一個與世無爭優(yōu)雅而又紳士的男人。
“過段時間,我就要和你妹妹慕子染訂婚了,婚前總是要放松放松的!”賀臻一臉冰冷,端起桌子上的酒杯,突然一飲而盡。
要不是深處一個燈光昏暗的地方,單單那雙犀利而又凌厲的視線就足以殺死他身邊的所有人。
慕子染在五天前已經(jīng)進入了賀氏集團,并且住進了賀臻的那套海灣別墅。
所以今天瀟旭給他打電話時,問將陸沫夕送到哪里時,賀臻一臉不耐煩的回了一句,原先住的地方,簡短的一句話,就掛斷了電話。
“哦,對!”慕子堂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,手指指向賀臻說道,“賀臻,我不管你以前喜歡誰,但是你既然答應(yīng)娶我妹妹了,你就要對他好一點聽到?jīng)]有,要不然我...”
“就你那三腳貓的身手,還警告他?”柯祁冷笑了一聲,繼續(xù)說道,“你還是省省吧,活著不好嗎,警告賀臻?!?br/>
慕子堂轉(zhuǎn)身瞪了一下柯祁,“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,摟著美女不是嗎,非要沒事找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