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北風見此情形,剛剛有所放松的神經(jīng)頓時又緊繃了起來。
“快快快,都動起來!”廖北風大喊了一聲,迅速推門進房,讓炮樓背上老爺子離開。
可剛剛掀開被子的剎那,廖北風和炮樓頓時就傻眼了。
只見被窩里藏著一塊沾滿鮮血的布,上面的血漬甚至還沒干。
老爺子臉色蒼白如紙,與病入膏肓的病人無異。
見到這一幕,廖北風就像被激怒的野獸,紅著眼睛,面露兇光的對著老爺子大吼道:“你個老頑固,都傷成這樣了為什么不說!”
老爺子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苦笑,搖了搖頭艱難的坐起身道:“不要管我了,你們快走,我還能留在這里拖延些時間?!?br/> “不行!”炮樓斷然拒絕,上手直接將老爺子一把背起。
“不要管我,會拖累大家的。長生,放我下來?!绷纹皆瓛暝藥紫拢珔s被炮樓牢牢背住。
廖北風和炮樓對此置若罔聞,迅速出了房門,準備從后門突圍。
“小滿,你帶傷員先走,我?guī)讉€兄弟牽制警察。”廖北風臨危下令道。
“老大,你帶兄弟們先走,牽制警察這種事情交給我?!毙M點名帶走五名兄弟,二話沒說便跑進前院,占據(jù)有利位置便做好攻擊準備。
廖北風臉色陰沉,一邊讓炮樓帶老爺子先從后門走,一邊讓其他兄弟帶上身上有傷的兄弟跟上掩護。
季梧桐和季千尋愣愣地看著忙碌的眾人,一時間完全處于無所適從狀態(tài)。
“楊必書,他娘的別愣著了,趕緊帶季叔和千尋跟住炮樓?!绷伪憋L也顧不上語氣,形勢緊急,一刻都不能再耽擱了。
“我的產業(yè)轉讓協(xié)議還沒拿。”季梧桐著急忙慌,已經(jīng)完全亂了方寸,這個時候才想起落了東西。
“那些都不重要了,現(xiàn)在保命要緊。”楊必書架著老爺子就走。
但季梧桐卻拼命掙扎,愣是不肯離開,慌忙大喊道:“那可是老夫一輩子的心血啊?!?br/> 季梧桐的心情大家都可以理解,可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根本由不得他們選擇。
在不走大家都有性命之危,到時候別說協(xié)議了,就是小命還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。
“你們先走,別管我,我必須拿到轉讓協(xié)議?!奔疚嗤╊B固堅持道。
“我去拿!”季千尋見父親一再堅持,當下也是一咬牙,甩手急忙朝前院跑去。
廖北風見狀,整個人都炸毛了,瞪了楊必書一眼道:“還不快點帶季叔走,他娘的等挨槍子嗎!”
說著廖北風也顧不上他們,急忙向季千尋追去。
這時,前院大門被警察聯(lián)手破開,呼啦啦就有數(shù)名警察蜂擁闖進來。
埋伏好的小滿等人見狀立即開槍迎敵。
叭叭!啪啪啪!
槍聲驟起,剛闖進大門的幾名警察當場斃命,其余警察見此情形,全都被嚇的慌忙倒退。
門外馬平漢親自督戰(zhàn),手握勃朗寧手槍,面露猙獰冷笑道:“果然是躲在這里,都給我上,誰能拿下土匪頭子,不止懸賞五百塊大洋,我個人再加兩百!”
一聽到有錢可賺,警察們頓時來了精神。
當然,他們還不至于傻到拿身體去堵槍眼,數(shù)十名警察探出槍口,朝院子里進行火力壓制。
隨后一隊警察趁著這個當口,急忙沖進院子。
小滿等人自然不會給他們靠近的機會,那些警察剛進院子還沒來得急找位置隱蔽,弟兄們一輪射擊便輕松將一隊警察撂倒大半,使得警察們不得不退回門外。
他們的槍法可不是這些警察可比的,尤其還是在這么近的距離,幾乎就是彈無虛發(fā)。
那些警察在沒有掩護的情況下,進來就是活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