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小心的?!?br/> 郁清唱點了點頭,說道:“王局,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回頭我把案件資料再梳理一遍,如果確定沒有問題,我會放人的。”
王局長點頭說道:“這就對了。清唱,你的心情我很理解,不過,我們不能給人預設(shè)立場,我從你的言語中能夠聽出來,你對那個叫江川的人印象并不好。
但如果拋開這些主觀因素,這個案子會不會更簡單一些?”
“王局,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?!?br/> 郁清唱說道:“可如果你見過江川,你的想法肯定也會跟我一樣?!?br/> 王局長笑呵呵的說道:“所以,我們才要講證據(jù),我也是從你這個階段過來的,遇到壞人就想抓住他,可話又說回來了,不管這個人有多壞,如果他沒有觸犯法律,我們也不能輕易的抓人?!?br/> 郁清唱遲疑了一下,才說道:“要說江川有多壞,現(xiàn)在我還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我只是覺得他太危險了。”
平心而論,她的確是沒有覺得江川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,只不過,江川此人真的太過危險,郁清唱所做的一切,也都只是想要把這種潛在的危害消除掉。
就比如說這一次的案子,郁清唱同樣也認為劉三高做的有些過分了。
平白無故的把江川的房子出租給別人,還擺明了不愿意給錢,換做任何人被如此的欺凌,都會憤怒。
郁清唱同樣也很是看不慣劉三高的做法,如果她不穿這身警服,恐怕也會狠狠的教訓劉三高一頓。
只不過,江川的做法也實在是太過狠辣了,這已經(jīng)完全超出了普通糾紛的程度。
看劉三高等人凄慘的模樣,那已經(jīng)不是教訓了,簡直就是要殺人!
更重要的是,現(xiàn)在江川等于是間接的招惹了沈畢陽和陳長流,只是想到這兩個名字,郁清唱就不禁有些頭疼。
身為警察,郁清唱實在是太清楚沈畢陽與陳長流這兩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。
一個江川就足夠危險的人,如果他再對上這兩個人,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火星撞地球了。
只要一想到那種有可能會發(fā)生的情況,郁清唱就一陣頭大。
“或許他真的很危險,但是,你不能因為他這個人很危險,就要想方設(shè)法的去把他抓起來,這不符合我們的規(guī)定,同樣也不合情理?!?br/> 王局長說道:“話又說回來,按照你的說法,這一次可能真的是江川精心設(shè)計的,但如果略微偏頗一些的來說,他這是在合理的利用法律賦予他的權(quán)利。
況且,你想過沒有,如果江川沒有那個能力,只是一個懦弱的普通人,那他會有怎樣的結(jié)果?
清唱,你仔細想一想,你說他利用了你,可實際上他一定要利用你嗎?
按照你的描述,我認為你只是恰逢其會罷了!
而且,你的警察身份,會使得你作的證能夠更有說服力,也更可信,所以他才選擇了你。
如果跳出這個固定思維,你會不會發(fā)現(xiàn)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?”
郁清唱微微一怔,若有所思。
看到這個得力的下屬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,王局長便溫和的微笑道:“所以啊,在我看來,他要算計的不是你,也不是我們警方,而是在算計那個霸占了他房子的人。”
郁清唱沉默了片刻,不禁說道:“王局,是我太心急了,鉆了牛角尖?!?br/> “遇到事情不要心急,要慢慢來?!?br/> 王局長笑呵呵的說道:“放平心態(tài),有警惕性是好事,但也不要急于求成?!?br/> 郁清唱點了點頭:“王局,我明白了?!?br/> 盡管心中再如何的不情愿,可郁清唱卻也明白,王局長說的有道理。
在沒有證據(jù)能夠證明江川是故意傷害的情況下,就只能放人。
哪怕她心中再如何的清楚,江川就是想要廢掉劉三高等人,可現(xiàn)有的證據(jù)卻根本不支持她的這個判斷。
所以,就如同王局說的,只能按照規(guī)定放人。
這也是法律賦予江川的權(quán)利!
與王局長的一番交談,讓郁清唱徹底的冷靜了下來,這個時候她才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在對待江川的事情上,有些不太沉著。
現(xiàn)在回過頭來仔細想,江川此人的危險性是毋庸置疑的,無論是他那狠辣的手段,亦或者是極為縝密的思維,都給郁清唱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。
甚至在郁清唱看來,江川那縝密的思維和算計,比他的身手都還要可怕!
如果說對于警察而言,高智商的罪犯會讓他們頭疼,那么,像江川這種無論是智商還是情商都高的近乎離譜的家伙,更是足以讓郁清唱感到頭皮發(fā)麻!
跟這種人交手,絕對不能心急,更不能沖動,要不然的話,稍有不慎就會落入他的算計之中。
但是,這一次的挫敗卻沒有讓郁清唱太過沮喪,反而讓她更加的充滿了斗志。
就算她只是恰逢其會,所以才會被江川選為了作證的對象,可不管如何,在這次事件中江川也暴露出了很多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