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兩人都帶著情緒,打球反而激化矛盾,卞驚卓笑道:“今日就算了吧,這里場地雖大,卻終究沒有球門,而且,我們?nèi)艘矊嵲谔伲瑤讜r大家再約著去球場好好打一場,反正李姑娘這次回來總歸要住一兩天吧,不至于馬上就走?!?br/> 李襄韻何等剔透一人,見卞驚卓如此出了聲,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和擔心,遂當即接了話。
“是啊,不急一時,而且,我早膳都沒吃,還餓著肚子呢,小籠包涼了可不好吃?!?br/> 邊說,邊從高蹺上跳下,走向管深,將那包小籠包接了過來,還朝卞驚寒揚了揚,笑容璀璨:“謝王爺?!?br/> 見卞驚卓跟李襄韻如此,卞鸞便也從高蹺上跳下來,連連擺手:“算了算了,腿都站酸了,不打了,三哥,四姐此次遠嫁,你們?nèi)醺紲蕚淞诵┦裁礀|西給她陪嫁呀?其實吧,我今日前來,一吧,是聽說襄韻昨日回了,來看看她,二吧,就是想過來看看你們的禮單的?!?br/> 卞驚寒瞥了她一眼,也未強求要繼續(xù)打球,墨袍輕蕩,從高蹺上下來。
“禮單有什么好看的?想看就早點嫁人,到時三哥一份也不會少你的?!?br/> 卞鸞一聽,小臉就紅了,腳一跺、嘴一撅:“只是看個禮單,怎么說到人家頭上了?人家還小嘛,三哥都這么大了,不是都還未娶嗎?倒是好意思開起妹妹的玩笑來了?!?br/> 嬌嗔的樣子頓時讓現(xiàn)場的氣氛緩和了不少,幾人都跟著笑了。
這廂,弦音自是已經(jīng)從地上爬起來了,雖然費了些勁。
也不管幾人有沒有看到,她無聲地對著卞驚卓的方向和卞驚寒的方向,鞠了鞠身,就忍著巨痛,默然轉(zhuǎn)身,往致遠院的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