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辦法,只得收拾東西走人。
管深也是聽吩咐辦事,她不能讓他為難,而且為難他也沒用。
其實她也沒什么好收拾,因為根本就沒多少東西是她的。
將身上的婢女服換下,換上初進王府那日穿的那套自己的衣服,將卞驚寒的那件袍子和裝銀子的錢袋簡單地打了個包袱背在身上,她就抱著姐姐出了門,既未去找馮老將軍,也沒有跟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、副將他們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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卞驚寒從宮里回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半下午。
馬車停穩(wěn),他從車中下來,剛順著府門口的臺階拾階而上,一道小身影不知從何處躥出,飛快上前,直直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對,就是弦音。
確切的說,是弦音抱著姐姐。
卞驚寒面無表情看著她,似是對她等在這里,對她的突然出現(xiàn),絲毫不感到驚訝,就像是料到她會如此一般。
“管深沒跟你說嗎?”繞過她的身邊,他繼續(xù)順著臺階而上,聲音亦如他的面色和眸光一樣淡漠。
說什么?說讓她趕快滾,他回來不想看到她嗎?
“我可以解釋?!蓖谋秤埃乙糸_口。
還以為他會置若罔聞、直接無視,誰知他竟停住了腳步,回身,然后揚目,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。
沒做聲,等著她說。
弦音抿了抿唇,“其實,我也并非有意欺騙王爺,我只是......只是有我的苦衷?!?br/> 男人微微挑了挑俊眉,依舊睇著她,意思是———何苦衷?
尼瑪,能說的,就不叫苦衷了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