曬書那日,也是在這聽雨軒,同樣是在這間書房里,為了不讓人看到她偷攥在手里的朱砂,她情急之下在他身上吊了一會兒,他當(dāng)時差點殺了她。
這般忌諱讓人觸碰的一個男人,此時此刻,竟然握著她的手教她磨墨?
事出反常必有妖!
他又想作什么妖?
正想得入神,頭上驀地一痛,某人空閑的那只手直接一記爆栗敲在她腦袋上,“給本王專心點!”
弦音低呲。
還沒來得及護痛,又聽得男人的聲音響在耳畔:“本王最后教你一遍,若還不會,就自己到管深那里去領(lǐng)罰吧?!?br/> 啊?領(lǐng)罰?
弦音汗,這種事情還要受罰?
果然和藹叔叔扮不了幾秒就本性畢露。
弦音撇撇嘴,可不滿歸不滿,卻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,專注于卞驚寒和她的手上。
然而,不專注還好,如此這般將所有的感官知覺都放在他和她握緊的手上,她就覺得自己的那只手不聽使喚了。
又加上書房突然靜了下來,靜得只有墨條在硯池里面打圈摩擦的細響,和她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,強烈地撞進耳朵里。
艾瑪,這樣怎么學(xué)得會?
他可以將她當(dāng)一個孩子,她卻沒法以一個孩子的心態(tài)。
“要不,讓我自己試試.....”
她回頭,聲音卻戛然而止,因為,因為她忘了男人的臉就在她的后面,她這樣一個猝不及防的回頭,唇直接擦上了對方的唇。
??!
她瞳孔一斂。
他臉色一變。
她連忙將臉轉(zhuǎn)回來的同時,他也直起腰身松開她的手,如此毫無防備地失去支撐,她的手往下一落,手中墨條滑倒,差點將硯臺帶翻,墨條的一端揚起不少黑墨飛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