鬧了不痛快,弦音自是不再說話了。
兩廂沉默地行了一會兒,男人突然開了口。
“很缺錢?”他問。
弦音愣了愣,想來是因為自己跟他要花童的賞銀,又要他丟棄的衣袍,所以,讓他這般以為。
“錢這東西誰不缺啊?就算國庫盈實的皇上、家纏萬貫的王爺您,也不會嫌多吧?”
若是嫌多,做什么一個花童的賞銀都舍不得給。
男人似是被她這句話愉悅到了,挑挑眉,“小小年紀(jì),那般財迷可不好?!?br/> “這跟年紀(jì)大小沒有關(guān)系?!?br/> 人家三歲小孩都知道錢是好東西好伐。
男人也沒再反駁,抬手撩了窗幔,看了一眼外面,回轉(zhuǎn)頭來問她:“那是不是給你錢,讓你做什么都可以?”
弦音汗。
這話問得……好像她就是一個見錢眼開、毫無底線的人一樣。
君子愛財取之有道,姐三觀很正的好嗎?
“嗯。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竟點了頭,或許是有幾分賭氣的成分在,又或許是有些逆反心理,還或者是想看看他怎樣的反應(yīng)。
可事實是,他沒反應(yīng)。
不驚訝、不鄙夷,只松了窗幔,又不緊不慢、優(yōu)雅至極地合上了另一手上的書,微傾了一分身子。
“那本王給你銀子,你答應(yīng)本王一件事情?!?br/> 弦音一怔,不意他如此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昨日你在湖底有沒有看到一只銅箱子?”男人又逼近了幾分。
弦音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溫?zé)釟庀⑤p撩在她的面門上,馥郁幽蘭一般清新好聞,她眼睫禁不住顫了顫,視線不經(jīng)意就觸及到了他絕美薄削的唇,一顆心更是跟著抖了幾分。
那么近,似乎他一低頭就能親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