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卞驚寒如此,弦音適時出了聲。
當然,是很急、很委屈、很莫名、也很不可思議地出了聲。
“彩珠姐姐,誣陷人不帶這樣的吧?你也真是想象力豐富,妖?我這樣的小孩兒都不信的東西也能被你想出來。我要真是如你所說,是只妖就好了,還法力太強呢,法力太強,我會在皇宮里擅闖禁園被抓?我會差點丟了小命?我會來三王府當下人,我會乖乖站在這里任你潑狗血?”
“你昨夜可不是這樣說的!”彩珠有些氣急敗壞。
弦音也是氣得不輕:“昨夜?我正要說呢,昨夜我何時見過你?見都沒有見過,又何來變大變小、還說一些連我這種小孩子都覺得滑稽可笑的話?”
彩珠忽然就笑了。
“看吧,自己不打自招了吧?你既然沒見過我,怎么會有我畫押的那張東西呢?”
彩珠邊質問,邊伸手一指,直直指著被卞驚寒拍在桌上的那張紙。
管深汗。
卞驚瀾終是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聲來,然后,就干脆移了卞驚寒的手,將那張紙拿起來,反過來字朝外展示給彩珠看。
“你是說這張禮單嗎?”
禮單?
彩珠呼吸一滯,愕然睜大眼睛。
隔得不遠,白紙黑字依稀入眼,可不就是禮單。
怎么會是禮單?
她側首,難以置信看向弦音,很懵。
而這時,一直沉默不語的卞驚寒忽然冷聲開了口:“首先,本王并沒有拿到什么你畫押的任何東西,其次,本王也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有妖,唯有一點,本王甚是疑惑,你是如何知道墊腳石下面的泥土被人掏空了?這個消息本王可是嚴密封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