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留云說完就站到一邊,等著皇帝陛下評判。金鑾殿文武也都等著皇帝陛下開口,所以誰也不敢出聲,場面頓時肅靜得可怕。
“不錯,有那么幾分像楚云霄的作風(fēng),不過是否是紙上談兵,還有待考證。”
葉允隆覺得一個年輕小子,又沒經(jīng)歷過戰(zhàn)場洗禮,更沒從軍的記錄,怎么可能說出這些話。莫非是邊城大將楚云霄在暗中指點。
皇帝這番話,讓楚留云備受心里打擊,卻也只能默不作聲的聽著。
該輪到方玨了,皇帝葉允隆只是看著,并沒有說話,威嚴的目光自帶壓迫力。
“草民方玨,不懂什么治軍之道,不敢在陛下面前有何欺瞞。”方玨說道。
頓時金鑾殿群臣議論紛紛,真是好笑,哪有這么傻的孩子,人家都使出渾身手段在皇帝面前表現(xiàn),這可倒好,還挺誠實。
“呵,那你還會什么?”皇帝葉允隆也有些驚訝,這方玨確實有些特別。
“草民依賴家父,靠著皇上的恩賞,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,除斗蛐蛐,偶爾戲耍一些地痞流氓,就再也無他事可愁。”方玨坦然自若的說著自己以往的生活。
“大膽,金鑾殿豈可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辭,像你如此這般,怎有資格進去金鑾殿,懇請皇上將其趕出金鑾殿,以免污了圣潔之地?!必┫嗤跛褂行鈶崳@方玨果然是一個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的紈绔子弟與楚留云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之別。
皇帝葉允隆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方玨,這個方玨還真有意思,至少非常誠實,天朝那么多質(zhì)子,哪一個不是過著這樣的生活,反倒是楚留云,因為表現(xiàn)得太優(yōu)秀,而顯得有些另類。
“這位大叔,方玨說得可是實話,難道說了實話也要被趕出去嗎?”方玨對著王斯說道。
“誰是大叔,我乃天朝丞相,狂妄豎子,不得胡言?!?br/> “草民不知規(guī)矩,還請皇上恕罪,如果非要說假話才能進入金鑾殿,草民方玨寧愿不來,也不要對皇上有所欺瞞?!狈将k朝著皇帝跪拜,一副誠懇模樣,完全一副初出朝堂,不懂人情世故的模樣。
“你,你再敢胡言亂語…我…”
王斯有些氣憤了,方玨的意思是說自己能在金鑾殿,都是靠著說假話。
“丞相豈能與一個小子置氣,宰相肚里能撐船,這可有失風(fēng)范?!比~允隆突然說道?!胺将k,朕問你,你這樣活著可快樂?”
葉允隆眼神帶著一些殺機,要是天朝官員子女都如此,那天朝可就危險了。
“不快樂?!?br/> “無憂無慮,享受著朕賜予的榮華富貴,為何不快樂?!?br/> “正因為如此,方玨才感覺不快樂,天朝子民千千萬,很多人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,而方玨卻依靠命好,有一個當(dāng)官的父親,所以才能揮金如土,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?!狈将k虔誠的裝逼,自我打臉的裝逼,說得卻是天朝的現(xiàn)狀?!胺将k希望天朝萬民,都能得到皇上的恩賜,賞一個天下太平,人人有飯吃,人人有衣穿。而非只有富家子弟,才能有此待遇?!?br/> 葉允隆聽著方玨的話,好一個自我打臉的說辭,他的眼神中的殺氣漸漸消失。今日只是單純的考試,讓方玨說說治軍之道,沒想到繞來繞去,倒是方玨考皇帝了。
說道天朝的現(xiàn)狀,皇帝葉允隆有些懺愧,天朝連年戰(zhàn)爭,災(zāi)荒四起,盡然無言以對,是自己這個皇帝做得不夠英明嗎,要不是自己這些年隱忍,天朝早就被戰(zhàn)爭耗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