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玨看著李湛然牽著的丑狼,這么好的身手,居然遭受這么慘無人道的折磨。
“李兄請留步?!狈将k突然叫住李湛然,指著丑狼說道?!斑@個可否送給我玩玩,我覺得很有意思。”
“它,它可是一條危險的畜生,你就不怕它發(fā)狂將你撕碎了?!崩钫咳徽f完就有些后悔了,方玨這么有本事,丑狼應該也能被輕松馴服吧。
“為何李兄就能馴服他?”
“我有這個?!崩钫咳煌蝗荒贸鲆粋€類似狼牙的東西,呈火紅色的寶石?!凹热环叫窒胍?,那我就送給你了。”
當李湛然拿出紅色狼牙石,丑狼突然變得哀怨起來,眼睛直直的望著李湛然手里的東西。
“丑狼,以后你就是方兄的家畜。”李湛然將狼牙寶石扔給方玨。
方玨拿著狼牙寶石,蹲著身子看丑狼,丑狼果然對方玨沒有了敵意,眼神安靜如水。
李湛然離開后,方玨也帶著丑狼去了軍營。
此刻瀟湘夜樓閣樓之上,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淡定從容的看著這一切。她就是秦紅言,她回來很久了,就一直站在這里,不聞不問,她是這瀟湘夜樓的坊主,卻又好似這一切不關她的事,她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看客而已。
今日一鬧,方玨即將成為長安城的話題名人,李湛然早就臭過了。而方玨不同,方玨是新來的質(zhì)子,是皇帝封的太子太保,還是新軍的昭武校尉。
“大夫,這能接好嗎?”
“能,只是這…”
方玨帶著丑狼去了醫(yī)館,丑狼被南鋒削掉的手指撿了回來。只是丑狼有些不配合,嚇得大夫有些手足無措。
“丑狼,安靜點,不許動?!?br/> 方玨拿出狼牙寶石在丑狼眼前晃動,丑狼果然安靜了下來。直到大夫為丑狼接好手指,包扎完畢。
大夫看過了丑狼身上其他傷口,怎一個慘不忍睹,真是慘無人道啊,一個好好的孩子卻被弄成這般。
方玨帶走丑狼的時候,怕他傷人,所以還是將鐵鏈拴在丑狼脖子上,由南鋒牽著。丑狼被南鋒傷了,所以有些懼怕南鋒,要不是方玨命令,他恐怕早就上前與南鋒廝殺了。
大夫看著這一幕,搖著頭嘆息,作為醫(yī)者,能救治患者一時,卻救不了丑狼出苦海,更救不了世道人心,比如在他眼中,方玨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大惡人。
方玨回到軍營已經(jīng)是夜幕降臨,士兵們卻還在訓練。方玨與南鋒這么晚回營已經(jīng)有些不可思議了,更何況還牽著一只怪物。
“丑狼,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,不用再害怕,沒有人再用鞭子打你?!狈将k為丑狼摘下脖子上的鏈圈。當他想為丑狼摘下狼頭面具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面具被牢牢的鎖在丑狼頭上,根本沒法打開。
丑狼特別安靜的看著方玨,這個新主人。當南鋒突然進營帳時,丑狼變得突然暴躁起來,發(fā)出一陣低吼,似乎在對南鋒發(fā)出警告。
“南鋒,看來他還記恨你打傷了他,以后可要好好待他喲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