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生間里并沒有人,我想了想,奔向前臺。
還沒趕到,就聽到有人爭吵的聲音,飯店大堂前臺那里顯得很雜亂。
這些吼叫聲中,就有張斌憤怒的嘶喊,不過語氣顯得…太踏馬憋蛆了。
我們吃飯的地方在二樓最里面靠墻的位置,結賬前臺在一層大堂,因此,當時我和老蔡倒是沒有聽到什么異狀。
后來我才知道,張斌這哥們還真是夠意思,上完廁所,直接下樓去前臺,想要把賬偷著結了,卻沒想到,在這里,他遇到了此生永遠的痛。
一個讓他魂牽夢系卻又傷心欲絕的女人。
我看到,張斌正面紅耳赤跟什么人在喊叫,他甚至已經(jīng)說話都不太利索,結結巴巴的好像很惱火而且很委屈。
三步并作兩步,我猛沖過去,大聲喝道,“怎么了?出啥事兒了?”
來到近前,我這才看清楚,張斌身上臟兮兮的,似乎在哪里摔倒過,而且胸前偏近下腹部的位置,竟然十分醒目的印著一個皮鞋?。?br/>
我…頓時惱了!
特么敢當著我的面打我江楓的兄弟,不管什么理由,不管對方是誰,我江楓絕壁不能坐視不管,決不答應。
我臉上瞬間布滿寒霜,看了張斌一眼,沉聲問道,“老張,怎么搞的?出事兒也不喊一聲,你是不把我當兄弟??!”
說話功夫,我迅速瞥了一眼張斌對面站著的幾個人,面色愈發(fā)冷了!
我看到,一個頭發(fā)染成黃毛,精瘦得就跟小雞仔似的家伙,一只手摟著一個年輕女子,另一只手正張牙舞爪對著張斌指指點點的譏笑。
他身后還站著幾個黑衣大漢,看著就特么像混社會的。
“瘋子,你別管,我自己能搞定!”
張斌臉上露出痛苦之色,雖然口中說著能搞定,但我已經(jīng)看出他底氣很不足。
“你看著我!”
我壓根沒理會張斌對面那幾塊料,而是盯著他的眼睛問,“你要是認我江楓是兄弟,就老實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?”
看著張斌張了幾次口都沒說出來話,滿臉憋得通紅的樣子,我明白,肯定是涉及到他的某些*了。
“你去旁邊呆著,這事兒交給我了!”
我拍了拍張斌的肩膀,對他擠出一個笑臉,“沒事兒,是兄弟就看我怎么給你找回公道!”
我的話音還沒落停,就聽到我身后,也就是張斌對面響起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,“喲呵,沒想到這土鱉竟然還有幫手?。」?,你想出面了事兒?也不拿鏡子照照,你他媽的算是哪根蔥?”
我沒有搭理對方挑釁,并沒有回頭,但聲音卻忽然變得陰冷無比,表情瞬間猙獰!
“老張,你跟我說,胸口這腳印,還有你身上這身泥,是不是他打的?”
我雙眼緊緊盯著張斌問,“我不問你為什么,我管不著,但我就想知道,是不是他打的!”
“...是…”
張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說話的語氣和神情,跟剛才顧盼生姿豪氣沖天給我講程序講爬蟲啥的完全不一樣,臉上滿滿都是痛苦的表情。
“行了,你躲遠點兒?!?br/>
我沖張斌微微一笑,轉身瞬間已經(jīng)掄起右腿,運足力道,一個漂亮的后擺腿猛地向身后那個黃毛踹去!
連話都懶得和他多說一句,直接干躺下再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