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飛眨眨眼睛:真的沒什么,娘,您又不是不知道,我和南宮景從小到大打過的架數(shù)都數(shù)不清,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。
秦夫人就呵呵一聲:但為了姑娘家打架,這還是第一遭吧?
娘,你知道了?秦云飛大吃一驚,跳起身來。
一看他這反應(yīng),秦夫人就更有數(shù)了。
看來消息不假。
她端起茶盞,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,道:說說,為了哪家的姑娘?
哪有什么姑娘,娘,你一定是聽錯了消息。秦云飛立馬否認(rèn)道。
秦夫人眼尖,注意到兒子微微發(fā)紅的耳朵,心里頓時就像開了花似的。
盼了這么多日子,總算盼到兒子開竅的這一天,不容易啊。
她怕兒子年輕臉嫩,越問他越是不好意思說,心想只要暗中打聽,還有打聽不出來的?
何況兒子本來就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主,肯定有蛛絲馬跡露出來。
秦夫人就放下茶盞,不再追問:不是要找你妹子嗎?還不快去?
噢,好。秦云飛正準(zhǔn)備走,又疑惑地看了看秦夫人,娘,您不是找我有急事?
秦夫人一瞪眼:這事還不急?
急急急,您說什么就是什么。秦云飛唯唯諾諾地應(yīng)道,向母親行禮告退,然后直奔秦芷君的繡房。
秦夫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吩咐嬤嬤:去把云飛身邊的小廝叫來。
*
秦云飛剛進后花園,就聽到一陣琴音自小樓里傳出來。
琴聲柔和優(yōu)雅,入耳極是舒服。
妹子!你的琴越彈越好聽了!秦云飛笑著推門而入,這是什么曲子,以前從未聽你彈過?
秦芷君驀然一驚,彈錯了一個音符,抬頭看到是秦云飛,沒好氣道:二哥,你怎么來了!這么晚為何還不安歇?
你不也沒安歇嗎?秦云飛大咧咧地自己找地方坐下。
二哥,你受傷了?秦芷君心細,一眼看到他的右邊衣袖滲出的血痕,緊張地起身過去,捋起他的衣袖。
一看就抽了口冷氣。
怎么傷成這樣?不是已經(jīng)好了嗎?她忙去取藥箱過來,一邊上藥一邊埋怨。
秦云飛受傷就像家常便飯一樣,雖然她從小就習(xí)慣了,還是忍不住心疼。
二哥你又和誰打架了?誰這么狠心,打哪兒不好,偏往你受傷的地方打!
她細心地涂好藥膏,又用干凈的白布一層層纏裹,手法嫻熟,包得也整整齊齊。
秦云飛腦海里卻浮現(xiàn)另一幕畫面,上次受傷后沈念兒用衣帶給自己包裹得亂七八糟,當(dāng)時他疼得差點暈掉,卻笑著對她說,她包得好極了。
二哥你在想什么呢?
秦芷君一抬頭,正看到秦云飛若有所思地盯著傷臂,有一種她從來沒在二哥臉上見過的溫柔。
沒、沒想什么。秦云飛回過神來,對她露齒一笑,妹子你包得真好,一點也不疼了。
哼!秦芷君忍不住白他一眼,面露擔(dān)憂,二哥,你和誰打架了?你不會又闖禍了吧?這次打得人家重不重?當(dāng)心娘知道了又要罰你跪祠堂。
你放心,我沒闖禍,也沒打人,只有人家打我,哪有我打人家的份兒,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,我算什么!秦云飛氣哼哼地道。